“我只是奇怪……”
“没什么奇怪的,他怎么样又与你无关。”语气霸道又恶劣。
白圆一扁嘴,不说话了。
于光在秦棋心里从始至终都处在一个讨厌的位置,从前是阻挠他行动的碍事者,现在是与白圆关系亲密的情敌。白圆刚到杂货店的时候,就喜欢跟他凑在一起,自己有时对白圆发火,于光通常会站出来帮她挡,所以论白圆好感度的起点,他自知比于光差了一截。
这是他心里的一根刺,有时想到了,这根刺会猝不及防冒出来扎他一下,尤其在白圆提起于光的时候,心里的不痛快和憋屈就瞬间如同点燃的□□般在胸腔之中炸开,郁结之气冲撞着五脏六腑,难受至极。
偏偏白圆吃软不吃硬,他有气不敢发,上回借着貔貅的事闹了一次,白圆主动献吻,他便消停了一段时间,近些日子,那股邪火逐渐复发,且愈演愈烈,今天在青流的刺激下忍不住就势发泄了出来。
白圆秀眉轻蹙,对他这股莫名的火气分外不解。
不过是好奇问了一句,他不知就不知,发什么脾气呀。
秦棋闷头摆着臭脸,白圆也不搭话,两人间的气氛逐渐微妙起来。
青流慢悠悠进了后院,入目是葱郁的青草地和小菜园,另一边是繁茂的奇果林,再往深处,隐约可见泛着波光的粼粼鱼塘水,从饕餮口中逃生的零星鱼苗不时跃出水面,荡起一点涟漪。
单看这些景色,满满的舒适田园气息,然而脚下光滑坚硬的黑色大理石地砖却像是另一个空间的布置硬挤了进来,远处一栋现代化的大楼突兀而显眼地耸立一方,极为煞风景。
青流边走边看,左右欣赏够了,加快两步上前,走在白圆身后说:“你们这里的环境真不错。”
秦棋正在生闷气,不想搭理他。
白圆没回头,敷衍地应了声:“你喜欢就好。”
青流对两人之间诡异的气氛毫无所觉,闲庭信步地走着,突发奇想道:“我想弄一个系列的视频制作拍摄和剪辑,耗时有点长,能不能在这里借住几天?”
白圆顿了下,停下脚步,回身看了看他的脸,慢慢起了疑心。如今神镜受创,三界形式复杂,想对神镜下手的人仍隐藏在暗处伺机而动,青流突然说要留下来,难免让人起疑。
她确定不了青流的立场,故而没有直接答应,找了个借口委婉拒绝:“我们房间看着多,其实大多改成了仓库,住不下人,你看连饕餮都没地方住。”
“饕餮?在哪儿?”青流登时紧张起来,稍显慌张地转动脑袋,四下寻找那个于他而言威胁力十足的身影。
他对饕餮的恐惧是有原由的,当年饕餮误闯青丘,宛如一头没有神智的发狂野兽,四处吞噬一切他能入口的东西。国主实力不敌,无奈发动国民之力,举国进献吃食,总算稳住了他。
青流那会儿还是一只小狐狸,凶兽来袭就被父母关在家里,没亲眼看过饕餮的恶状,但饕餮在的那段日子,自己家人的肚子就没填饱过。所有人过冬的口粮全交了出去,后来一批国民被逼无奈离家出走,去人类领地找吃的,小部分出去之后爱上了人类繁荣丰富的生活,沉溺其中,索性留在了外面,青流家就是其中之一。
事情久远,青丘国早已不复存在,但饕餮的事迹就像童年阴影一般刻在了青流心里,他爸妈用饕餮的威名吓唬了他好几年,每次只要他不听话,他们就会说饕餮要来吃他了。
如今阴影就在身边,青流手心发汗,浑身寒毛直竖,有点后悔来这里了。
白圆没注意到他的情绪变化,伸手指向檈树荫下的草地。
一个束发男子盘腿坐于没过人小腿的青草之间,端着外卖盒大口吞食入腹,手边整齐地堆放了五六摞塑料盒。
与白圆长相一模一样的女孩在他身边来回忙碌,拆盒子,收盒子,偶尔用备好的毛巾替他擦掉嘴角粘上的饭粒汤汁,全程面无表情,隔几秒便会朝白圆的方向看一眼。
青流以为是对恩爱的情侣,视线停留了一刻便又看向他处,脚下做好了逃跑的准备,紧张道:“他藏起来了吗?”
白圆奇怪地看他,说道:“草地上坐着的那个就是。”
青流滞了一秒,复又看向那两人。
有的外卖盒扣得紧,加上忙着看白圆,小黄拆的速度就慢了些,饕餮着急却不说话,两眼直直盯着人,弯起手指,用指节轻敲前一个空了的餐盒。小黄不理他,他就幼稚地将盒子怼到人眼前敲,偏不愿自己动手拆。
白圆疑惑地低语:“奇怪,今天该是狸花值班,不会又欺负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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