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最后一个能认他的人,被他给自己亲手杀掉了。
“行了,收一收你的泪吧,李世妹,”莫垠不无恶意的说,松开了压制他的手,然后将那把沾满鲜血的匕首捡了起来,回了他手里,“世妹,请吧,这十方森罗阵的最后一步,非要你来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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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刺穿了心的男人吃力的吐了这两个字,他看着李歧,中有郁的不可置信,他的血滴落在地,顺着地上的纹路不断蔓延和汇聚,化为了一诡异的咒纹打在了他的上,让他像狂兽一样哀叫了起来。
鲜血涌而,双目闭的男兀的睁开了双,或许是上的血的太,他连瞳仁都染上了赤红。
匕首再一次掉落在地上,李歧膝盖一,无力的趴伏在地,咬住忍耐了很久,最终还是失声痛哭了起来。
在暴的归墟中保得一条小命,李歧从昏迷中苏醒,还没来得及欣喜,就被救命恩人的一句话砸的冒金星。
“噗——”
浑血痕、双颊凹陷,他几乎已经认不大师兄了。
“如果我傻一,好骗一,现在应该抱着你叹苍天有,”男人嗤之以鼻,“可惜,我这边还有另外一个截然不同的故事。”
“李羽渊,你何德何能?”
居临的莫垠皱着眉又把问题重复了一遍,他侧站着一名俏的少女,也是他不曾见过的模样。
男人的话传耳朵,等到虚弱的青年理清他的意思,本就惨白的脸更是难看。
而乎意料的是,得知真相的莫垠并没有把一切告诉盏的意思,他装作浑然不知的把他送回炼魂宗,教他如何模仿李羽渊的神态、动作,化解其他人心中生的疑窦。
“你是谁?”
这是大师兄山前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所以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是谁?”
可惜,就是这么一回忆,也在灵犀真人透要选他为任观主时被抹杀的净净。
就这样,李歧被迫成为了莫垠的棋,被他的植于炼魂宗的。
“……师……弟……?”
落了来。
忍受着他的讥讽,李歧看着近在咫尺的血人,微微颤抖。
“我是莫垠,有一个发小叫李歧,我们相互信任又相互欺骗,我们一起参加了仙会盟,我的贴侍女救起了他,可我却发现,躺在我面前的这个人,已经被调包了。”
完全陷悲痛之中不断的李歧没发现莫垠是何时悄悄离开了房间
他没有办法,只能和盘托。
“啪嗒。”
“李世弟。”见他迟迟不动手,莫垠促了一声。
修士的亲缘关系本就淡漠,凌霄真人和绿拂仙更是甩手掌柜,因此在幼小的他心中,比起好久才会见一面的爹娘和成日躲清闲的师父,大师兄才更像是一名可靠的辈。
闭了闭,李歧将自己从回忆里了来,他双手握匕首,将它举,颤抖着对准了男人的手膛,猛的刺了去!
“不,你不是他,”乎意料的,前人迅速否决了他的答案,“我的脑告诉我你是李歧,咱俩从小一起大,你喊我一声‘哥’,我喊你一声‘阿歧’,撇除父母亲人,我们就是最亲密的伙伴了。”
他还记得对方最意气风发的那几年,紫金观人人皆知观主的首徒是不世的天才,那时候他们师兄弟的关系远没有日后那么生疏,大师兄成日带着以他为首的小萝卜们上早课,然后被他们错误百的背书气到说不话。
“……李……歧……”他一张才发现嗓沙哑的不成样。
莫垠说的没错,他确实是罪魁祸首,而这一切的开端却要从两年前的仙会盟说起。
“这么说吧,”莫垠扯了扯嘴角,神冰冷的看着他,“我不认识你,你也不认识我,咱们最好还是别扯惺惺作态这一。”
“在其他人的里,阿歧如今落不明,若是我想,那就能让它成真。”
“你是谁?”
李歧不是没想过自己会被人看穿,他和李羽渊格迥异,为人事也大不相同,亲近之人相久了便可以察觉到其中变化,大都会以为他大变,可他万万没想到会有这么一个人,一见面就让他无所遁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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