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节(2/3)

陆焰在此刻已经不仅仅是他的孙后代，更是当今人类的代表。这些年的良心不安，只有得到人类的原谅，他才可以释怀。

或者说压不必得到原谅，只要将罪责说，他都会好受许多。

他是人类的罪人，这一他心知肚明。这些年藏在心里，如今说来，反而得到解脱。

这些年，他因为那易，魂魄不得安宁，一直在无明湖底侍奉神明，也正是因为如此，活着并没有忘记，他永远得不到解脱，永远的为当年所作所为而后悔并自责。

他抬着，将和曦所有的绪变化都收在底，最终像是一个赌赢了的小孩似的，调而纯真的笑着说，“阿你瞧，我可没说错吧。”

或者说，陆焰的祖宗只是一个开端，而且是一个与众不同的开端。贺息在他的上，格外仁慈又格外残忍。没有通过他，控制他的孙后代，这是一仁慈。可留住他，让他在无明海中看着世态变化，让他如同行尸走的或者，这就是一残忍。

神识是贺息的一分，本带有贺息的，植人

“人类，的确是愚不可及。”贺息啧一声，满目不屑，仿佛提及这个族，都令他齿染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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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曦刚才还只是怀疑，此刻却已经笃定。

对于其他人，贺息引诱他们的方式与引诱陆明的方式相差无几。唯一的差别是，那些人死亡并投胎，背负在他们上的罪孽，都会延续在他们孙后代的上。神识伴随着生命的延续而延续，脱离即将失去的生命，寄托在另一个刚生的生命至上，引导并控制着这个生命。

这就是萧寒所言的天，也是总统与小孩面对和曦的态度由来。

但为了妻的健康，他还是将人类世界推苦海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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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统所说的那句，与那小孩的天使然。

就跟见到偶像瞬间梦碎差不多。

“我什么都没，只是放一个诱饵，便有成千上万的人，甘愿成为我的信徒。”贺息气渐渐恢复，看着和曦，微笑着继续说，“我只是让他们知心底有恶，只是拿一甜，他们便心甘愿为我支，甚至愿意自己孙后代的支权。”

贺息与和曦在这儿，同之前陆焰听他们的谈话一样，此刻自然也能听到那对孙的谈话。

“你……”难受的是陆焰，在知神明并非全仁慈之后，又忽然得知，多年仰慕的人，是人间的罪人，他的惊讶与失望全混杂在一块儿，苦辣酸在尖翻涌。面对这样一位祖宗，他说不话，并且也不知该说什么。

可能是越安逸，得到的越多，他便会愈不自禁地去思索被抹去的人类所失去的。

贺息所控制的，并非是陆焰的祖宗一个人。

和曦眸复杂。

萧寒死前的话。

同鬼易会上瘾，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贺息以为她想守护这个世界，在她沉睡之后，愤懑难平，选择毁灭世界。且他还特意让人类自己动手。人类所为，神明引诱，同潘多拉的盒一样，打开后便覆难收。

她在刚才，已经将事的来龙去脉理清。

何况，神明也说了，人类不会因此灭亡，只是少一分而已。而且神明还非常善意地，改造了他的血脉，令他可以在末世里活得安然无恙，包括他的孙后代，都可以在末世中或者后，活来。

一切源居然都在自己这儿，和曦一时间不知该笑还是还哭。

见她终于明白，贺息心满意足，嘴角缓缓拉开一个温柔的弧度，“我怕阿离家太久，忘记了家的模样。”

和曦忽然睁，“一区别墅是你给我的？”

成千上万的人。

那些给予他们荣光的神识，在最后也会成为毁灭他们世界的东西。

陆焰握着拳，回想人间所有一切，觉得自己真实又可笑又可怜，什么救世主，都是假的，什么狗救世主，祖宗就是个毁灭世界的大反派，他居然还想当救世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