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纪不是一个好观众,她迫不及待的问:“有多恨?”
阿纪一愣,果然被岔开了心神,挠了挠:
“阿纪。”他,“这东西叫珍珠。这茫茫世间,万千江河湖海,里面有许多珍珠,这只是其中最普通的一颗而已。你的梦也只是万千幻梦中最平常的一个而已。”
“师父梦,也会这么难过吗?”
“师父,你教我别的术法,都简单,结印,画阵,都没问题的!但是……那个……那个变脸的术法……”阿纪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林昊青一,“我会是会了,但变了脸,总是不自在,绪一动,稍有不注意,就又变回去了,没办法一直保持另一个模样……”
“难过,但比难过,更复杂……”林昊青沉默片刻,开的声音又沉又慢,“我梦见我以前很恨的一个人……”
见阿纪又陷了沉默,林昊青收回手,故作严肃的问她,“你有这么多时间沉溺与一个梦境里,可见是将我教你的术法都学会了?”
阿纪眨了一睛,刚哭过的瞳像被洗过一样明亮,她呆呆的看着林昊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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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昊青走到阿纪前,轻轻接过阿纪手中的珍珠,将她裹住自己的被往后拉了拉,她的颈项,复而又将那珍珠链带上了她的脖。
林昊青这是真的严肃了来:“其他的术法,你若能学会,自是好,但变幻之术,你必须会。”他严厉,“阿纪,这是让你以后能照自己的意愿活去的唯一办法。你真实的这张脸,除了我与思语,谁都不能看见。我让你死记的规矩,你忘了?”
听到这么一句回答,林昊青愣了一会儿。换以前的纪云禾,断不会说这话,但……
“总之,师父在梦里,不以前对那个人有多怨多恨,而后都不恨也不怨了,我甚至还要和那人,一同协作,去完成某件事。阿纪,梦里的一切会过去,梦醒了,便也该让梦过去。时间在往前走,秋月,年复一年,你也不该总是回。”
阿纪沉默了片刻,林昊青的回答让她有些失落:“真的吗?只是这样而已?”
林昊青看着她,笑了笑,“大概是这世上,我最想将其杀之而后快的人吧……”他的回答有些吓到了阿纪,阿纪眨着看他,没敢搭话,林昊青便继续,“可我梦见的这个人,所的让我憎恶的一切,都是有缘由的。这世上人,不是什么事,大抵都是有那么一两个不得已的缘由的。没有无端的善,没有无缘由的恶……”
“啪嗒”一声,一滴珠落茶杯。
阿纪看着他毫无隐瞒的双,两只狐狸耳朵失落的耷拉了来,“可是……”她握了手中茶杯,“为什么那个大尾人现后,我……”
林昊青抬手,摸了摸她的,看着阿纪的目光,林昊青忽然觉得,不知是老天对她垂帘,还是要给她更多的磨难,天意让她一朝忘却所有,回到最本真的她。但他回不去了,也不想再回去。
“梦里梦了便也罢,醒了,就不要念念不忘了。”
林昊青转,在屋里翻找了一,递给了阿纪一个果。阿纪果然不哭了,专心吃着手里的果,看她吃东西的模样,林昊青嘴角微微弯了一,这才又在她面前坐,“我之前……也过梦。”
林昊青:“只是这样而已。”
林昊青一愣,阿纪也是一愣,阿纪抬望向林昊青,只见她角上,还挂着一滴未落的泪珠,在屋昏黄的光线,那么醒目。
见她如此,林昊青绪微微缓了些来:“你是九尾狐,天生便该有九张脸,变幻之术当是你的看家本领,你好好练,一定可以控制好。”
阿纪:“但师父……为什么我明明是妖怪,却有驭妖师的双脉之力啊?思语是剑妖,她没有双脉之力,师父你是驭妖师,但你也没有妖力……”
阿纪将泪珠抹掉,“我……我也不知我为什么会这么难过……”
他的严厉让阿纪有些瑟缩:“阿纪记得……不去北境,不去京师,不以真面目示人,不用双脉之力……”
“但我怎么控制自己的梦境?才能算不回呢?”
阿纪默了片刻,手的将手里的果握。她意识的觉得她师父说的是对的,她应该要照着师父的话去。但是……但是为什么,一想到要将那个鱼尾的人忘了,她就又难过得心都了去。
“师父……我听不太懂。”
林昊青默了片刻,想了许久,终于:“吃东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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