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节(3/4)

我还没有看够她，还没有抱够她，没听到她开唤我母亲，没陪着她蹒跚学步……”女鬼捂着嘴，血泪涌眶，“我怎么就死了呢，怎么能死呢？”

我好不甘心，我好恨……

孟祥呈望着女鬼的神变化，不由得把手放袖中，拇指碰到里面的桃木符。

恨是鬼存于间的产，它会一日比着一日大，最后吞噬掉所有的善良。

“一个为了保护女儿死去的伟大母亲，和一个杀无辜的残暴母亲，你女儿会想要哪一个？”不思蹲，把怀里小脸哭皱成一团的婴儿抱给她看，手摊开掌心，掌心中安静的落着一只玉葫芦，“你已经死了，便把最后的好留给她吧，否则，你只会更快的消磨掉她的寿与运数。”

“可我舍不得。”女鬼望着弱小的女儿神开始柔和来，“她那么小，若是被人欺负了，没有父亲，没有母亲，谁还会帮她？”

“你救过我，我心里激。”三爷靠近女鬼，跟着不思一起蹲，他目光沉静，俯低声，“只要你消失，她就是我刘府的小。”

☆、素来不好

考岚县的事办的极快, 孙康顺发送的电报里几乎是重新构造了一个故事，把自己和三爷摘的一二净。并且成功抓捕了一支等在考岚通往北川必经路上的军队。

三爷北川之行铁板钉钉, 但是天皇帝远, 三爷常年呆在都城，北川见过三爷本人的更是极少, 只要找个形相似的，着三爷的容貌装扮一番, 哪怕像个三四分, 都可以蒙混过关。届时了三爷的份，直接北川，既可以把边境的军队收为己有, 又可以得到留家发来的所有消息。

只可惜这个如意算盘打的太响了, 走了声，漏了破绽, 这才引发了后来中立派的杨会满门被杀一事。

事的结果如何, 不思不清楚, 她此刻正站在被烧得漆黑的杨府大宅中，面前是桌案香炉, 铜盆里满当当的元宝纸钱, 青的烟火萦绕成团, 不肯散去。枉死之地总是容易滋生怨气, 怨气经年累月，生恶灵，也不是没有的事。

不思掐着剑指, 指中夹着一张涂了朱砂的符咒，中念念有词。风过，手里的符咒剧烈的抖动开来，仿佛在表达着自己的愤怒。

“她离开时给孩起了名，叫阿盈。”不思孤立在寒风中，纸钱被卷起，漫天的飘洒。

不思又想到了不久前，女鬼被玉葫芦的光芒包围住，她望着不识愁滋味的婴儿，里的温柔能掐来，“盈盈一间，脉脉不得语。这是相公教我的第一句诗，就叫阿盈好了。”

风逐渐停了呼啸，枯黄的树枝也不再瑟瑟发抖，风狂作的杨家大宅许久之后，终归于平静。

“破！”符咒化为一黄的光刃，穿透成团的青烟，朱砂由红转黑，最后无力地飘落在地面上。

寒气人的大宅恢复了初的些许意，不思取火捻了三香，香烟盘旋而上，再无抱团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