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爷就着不思的手,把碗中的苦药一饮而尽,“纵然我现在缠绵病榻,可只要我一句话,准保你活不到天黑。”
这算什么?赤的威胁?
脖被一只手环住,三爷病中,力气不算大,不思被他拉着缓缓靠前,“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他是谁?”
“我也不晓得他是谁。”幸好明义早有准备,老早就教了她一说辞,仿佛是早就料到他和三爷无法和平共似的,“那晚你院里在听戏,我因着腹饿,气急的去寻你,结果你一见我就拽住,差抱了个满怀,这事你院里的人们皆可作证,结果没多久,我便发觉你有些不对劲,你也知我是会术法的,问了他许久,方知他是一抹无主之魂,醒来时,便已经生在了你的。”
“撒谎。”三爷拇指挲着不思的后颈,每一都让她背后起一层疙瘩,“他是个谨慎的人,怎会什么都与你说。”
“我说的是实话,他说我模样可人,活泼,像极了他的夫人。”不思这话说的十分有底气,她跟明义好歹有着二十多年的婚约,虽然后来双方家一拍说散了,但也算曾经的未婚夫妻,“他之所以之前四搜罗戏琴娘,也是因为他夫人极听戏听曲,这才睹思人,对,睹思人。”
“夫人惯会说谎,早在为夫与夫人初见时便领教过。”手的肌肤细,令人忍不住多摸几。
“那你说为什么?”不思被他略显亲昵的动作得有些不舒服,纵然是明义的容貌,可到底与他有些不同,毕竟,明义再生气的时候,也没威胁着要死她,连带着对三爷的印象又差了几分,“你不信我,自己又说不个所以然。”
“你讨厌我?”三爷是个的人,察言观是他在官场上练就的看家本领,只不过他一向不怎么用在边人上,这会儿等他静心来,才发觉,那个总是刻意讨好他的小女人,并不如表面上表现来的一般,她对他,似乎有着本能的排斥。
这不是废话么?不思恨不得当场甩给他两个大白,就他的那些个事,是个人都会讨厌他好么,自己也不是没有向他示好,只可惜,每每都是得两鄙夷的目光,时间一久,她也就不太愿意脸贴冷了。
“往日是我待你疏离了些,可……”后半截话戛然而止,刘寻忽然觉得,哪怕他现在与不思说了实话,她也是不会信的,在他与那人之间,那人早在一开始写‘唯求一人心’的时候,便占了先机,三爷收回落在她脖后的手,再度靠回了床垫上,“可你认为信得过的人,也会欺骗你。”
“你说晚上的那位?”不思瞬间反应过来。
“时间一久,你自然明白。”三爷垂着手,神直视前方,“他可不是个多善良的人,心机的很。”
这简直是跟小母科普黄鼠狼有多可怕。明义是什么人,不思能不清楚么,她的人生过了二十五年,几乎有一半的时间是和明义一起度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