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他的女人不知何时消失在了他后,林西元松了气继而又有些无来由的失落。
只是这绪并没有跟随他多久就被其它的东西所替代,他便想办法了前线,穿上了那施展他理想的军服。火炮的威力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大,亲看着它把的大地炸成分裂的,火光冲天,枪炮声不绝于耳。
他日日夜夜与它们为伴,边的战友越来越少,他们用鲜血浇着这片泥泞的土地,没有人后退,没有人放弃,他们都信,只要持住,终有一日会拨云见月。
弹穿他膛的时候,他还在想,一定要把上敌方的军防图送去,这是好不容易才传到他手上的,多少人为着它丢了命,不能就这么毁在他的手上。
老山里蚊虫肆,林西元倒在草丛中,看着天上皎洁的月,已经没了力气,“不甘心,好不甘心。”
不想死,血不停地从涌,他不止一次的祈求上苍,只要让他完成任务,他愿意用一切作换。
“咦?”熟悉又陌生的女声从不远响起,矮木的叶沙沙晃了几,就有颗小脑袋从里面钻了来,她的发散了一半,脸上也挂了彩,看上去像是刚与人打了一架,她拎着裙哒哒两步跑到林西元面前蹲,“你回来了。”
这已经是一年以后的事了,那个名叫谭昙的姑娘还记得他,一就认了来。林西元放在腰间的手再度垂了来,那里藏着他的枪支,以及最后的一颗弹。
之后的事,林西元便不记得了,他不记得是怎么去了阿谭的家,也不记得他与她之间发生了什么,他睡得很沉很沉,那个名叫阿谭的姑娘让他莫名的觉得安全,周围是挥之不去的淡淡昙香。
他了一个梦,梦中的自己还是个孩。
他跟着兄偷偷溜城去玩,结果迷失在山林中,他哭着唤兄的名字,却只听得到林木间的风声,那晚的月亮又大又圆,他又累又饿,哭的上气不接,忽然山林间现了一个小姑娘,他被泪糊住了视线,看不清她的模样。
“你、你是谁?”他红着,被吓得不停打嗝。
“我是谁?”小姑娘拍拍自己的膛,丝毫不觉得不好意思,“我是仙。”
最后,那个所谓的‘仙’把他带了山林,她真的好啰嗦,一路上唧唧喳喳个不停,临别甚至还有些舍不得他了,剥了颗糖在他嘴里,香甜丝丝的,就像,现在鼻息间的味。
那是刻在他回忆的一个梦。
林西元彻底清醒已经是在三日后,阿谭抱着药罐,突然就扑了过来,她蹲在他边,上手碰了他的额,睛里闪着兴奋,“果真不了。”
“你是谁?”林西元望着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