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景衍心里就揪一疼,意识抬手给她泪,半途中却被另一只手截住了。
景衍:“……”
大佬沉默了两秒,继续忍。
*
快到半山别墅的时候,时渺渺倏然想起来什么。
她白的薄哭得红,微微侧着小脑袋问侧的男人,“哥哥,你是怎么找到我的呀?”
时溯大手贴着她乎乎的脸颊,微凉的拇指指尖轻轻摸了一她红的,低沉的声音碎了般温和,“从一个叛党余孽中得知的你的消息,尽觉得可能甚微,但还是任何一线索都不敢错过。没想到真的是你。”
时渺渺弯了弯眸,顿了两秒,试探地问:“你说的叛党余孽是发福蝶吗?那她现在在哪儿呢?”
“发……什么?”时溯斜飞的眉费解地蹙起。
坐在租车副驾驶位的景衍轻咳了一声,透过车后视镜替自家崽注解:“蝴蝶。”
时溯:“……”
他右手掌心一翻,蓝的光圈里渐渐凝聚一只掌大的蝶,两片羽翼生得不对称,一半颜鲜艳明黄缀着橘斑,一半蓝墨翅脉明晰,视觉上似乎宽大了半厘米。右翅完全破碎了,似乎伤得不轻。
时渺渺明亮的鹿眸微微睁大,“啊,发福蝶你没事吧?”
蝶没有任何反应,一动也不动。
“哥哥,发福蝶是我的朋友,我觉得她不像是坏人。”时渺渺扒着时溯的手臂晃了晃,糯糯地撒,“你放了她吧。”
时溯眸微动,叛党余孽声声说自己没有参与叛,又那么巧来了趟人界就跟她妹妹成了朋友,这说辞似乎难以取信于人啊。
“哥哥不知她是渺渺的朋友。”时溯摸了摸她茸茸的小脑袋,眉柔,“既然这样,那我就放了她。”
“真的吗?”时渺渺漆黑的瞳晶亮如星。
时溯薄掀了掀,“嗯,都听渺渺的。”
“哥哥最好了!”时渺渺抱着时溯的脖吧唧亲了一他的脸颊。
坐在前排的景衍:“……”
僵地梗着脖,他没什么事,就是突然想表演原地爆炸。
顿了顿,他骤然反应过来,这是在租车上!
景衍猛地转眸看向一旁的司机,却见腆着啤酒肚的中年大叔悠哉悠哉地哼着小调,还空腾一只手摸了摸发际线后移到脑壳的脑袋,看起来全然没发现什么异样,乐呵地握着方向盘。
租车行至前面弯,时溯降车窗,随手将掌心的蝶扔窗外,动作毫无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