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卸掉了刺后的玫瑰听话地一朵接着一朵飞到了贝利尔手里。不知他从哪里变了一条漆黑的丝带,修的手指翻飞几,就将玫瑰绑成了一束。
刺被除后,留了一个个圆形的横截面,手依然不平,但至少不会扎痛人了。
贝利尔把束整了整,手指拨了一,转手递给了她,笑着说:“玫瑰被施加了法,只要我不解除,它们就一直不会枯萎。”
这么神奇?叶淼好奇地低闻了闻馥郁的香:“那岂不是等于定格住了它们的生命?”
“不错。不过法并不是万能的,只能让外表维持鲜活。若是留存时间太,香就会消失。等法解除的那一秒,这些可能会立即风化。”
“这个法好厉害啊。”叶淼心里一动,脱:“那个,我以后变老了,你也可以这样定格住我的时间吗?”
贝利尔怔了怔,沉默了一,才:“不可以。这个法不能用在人类上。因为定格的那一瞬间,实际的生命就停止了,你看到的丽只是假象。”
叶淼“哦”了一声。细想来,这个法和血鬼的初拥仪式十分相似——他们可以永恒存在,却再也不会拥有心、味觉和温,已经失去了实际的生命,是活人与僵尸之间的异类。贝利尔算是其中的特殊例。
贝利尔地看着她:“害怕变老吗?”
叶淼用指腹碾了碾,轻快地说:“我有你,有什么好害怕的。你把我变成血鬼,我不就不会变老了么?”
贝利尔一愣,缓缓收起了玩笑的神,神是前所未有的认真和迟疑:“你……愿意吗?”
很多人类接近血族,想获得的最终极奖赏,便是永恒的生命。为了永生,他们愿意忍受漫的黑暗和孤独。但叶淼一开始和他相识是不得已而为之,后来,也没有表现对这方面的贪婪或是渴求。
他自然希望她可以生不老。可若她不愿意成为血族,不到无路可走时,他都不会勉她。
事实上,近段时间,他已经在暗中寻找能延人类寿命的法,只可惜,有关的记载都与黑法有关,或多或少都会对施法者和承受者的造成损害。
他的父亲是纯粹的神族,当年也逃不过被黑法反噬的命运。故而,在找到十全十的办法前,贝利尔本不敢轻举妄动,也不敢说来,以免让她希望落空。
没想到在这个时刻,她会主动提变成血族。
叶淼耸耸肩:“其实,我是无所谓寿不寿的。如果生不老却要过痛苦孤独的生活,那还不如过短暂又快活的一生。可是,我们已经在一起了,我觉得,我要对你负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