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妧看了看白曜帝君身边,疑惑问道:“司明为何没来?”
白曜帝君顿了顿,尴尬笑了笑:“原本是要来的,但他突然说自己要闭关修炼……”
阿妧了然点点头:“这样啊,司明是个好苗子,从前叛逆只是孩童心性,如今既然能静下心来刻苦修炼,日后必有所成。”
白曜帝君“呵呵”一笑,终归没好意思说出自己儿子不愿看见神女嫁给别人的那点少年小心思。
南婳与其他人并不相熟,故独自在角落里酌酒,曾经以为需要自己保护的小师妹,竟然是几万年前的上古神女,她回想从前自己的言行,不觉恍如隔世。
“请问……您是昆仑掌门么?”
南婳怔了下,低头看向桌旁拱手行礼的布衣孱弱少年,瘦得好像能被一阵风吹倒,一看便是营养不良,但面容却清秀精巧。
南婳“嗯”了一声:“你是……”她突然想起肖妄似乎提过刚刚收留了一名小乞丐,希望她能带回昆仑好好教导,遂不确定问道,“你是沈问钰么?”
“是,妧姐姐说请您收留我拜入昆仑门下。”沈问钰低头,垂下的卷长睫毛挡住眼神中的黯然。
他很喜欢不周山,但是妧姐姐似乎并不想他留下,如果他留在不周山对妧姐姐来说是个麻烦的话,那就听她的安排,去昆仑修行好了,能够遇到恩人,不用再做乞丐,已是他不敢奢求的万幸。
“你不想去昆仑?”
沈问钰惊讶抬头,正对上南婳若有所思的眼眸。
“不用这么诧异,我不会读心术,是你年纪还太轻,不懂得隐藏情绪……你想留在不周山?”南婳莞尔一笑,尾指轻轻敲击手中捏着的瓷杯,有规律的脆声仿佛应和了沈问钰“扑通扑通”直跳的心脏,让他紧张得手心汗湿一片。
他拿不准昆仑掌门此话用意,是不打算收他为徒了么……
思绪一闪而过,沈问钰迎上南婳的目光,认真道:“是,我想留在不周山。”大不了,重新回去做乞丐。
南婳却不生气,反而欣赏得很,好像看到了从前的自己。
她儿时被娘亲送上昆仑山时同样极不情愿,觉得自己被爹娘和哥哥抛弃了,也曾埋怨过昆仑修行的苦累,比不上在侯府里当大小姐的舒适,但过了这么多年,这些不满早已随风湮灭。
另一种人生,谁又能说一定过得不好呢?
“拜师昆仑并非要你与世隔绝,你勤奋些,以后学好了御剑飞行,到不周山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南婳观他视死如归的表情,忍不住好心提醒他。
沈问钰听言,重重点了点头,便要跪下。
“拜师大礼回昆仑再行,这里的大鱼大肉你多吃点,回昆仑可就没这么好的伙食了。”南婳拦住他下跪的动作,手腕翻转,塞给他一双干净筷子。
“是。”沈问钰到底是个年纪轻轻的小少年,心头压抑的情绪放下,立刻露出了笑容。
另一边。
元宵使出吃奶的力气拉住还要喝酒的阿妧,急吼吼道:“哎呀,妄姐姐别喝了,你还要不要洞房了!”
自古皆是新郎怕被宾客灌醉,哪有新娘子上赶着灌自己的!
阿妧疑惑扭头:“元宵,你何时会□□了?”
元宵:“……”
沧濯扶额,一把抱起烂醉如泥的某神仙。
洞房花烛夜,春宵值千金。
龙凤烛光芒摇曳,照出一室红纱幔帐,亦照出阿妧粉面含春、媚眼如丝的勾人模样。
她被沧濯抱到床上躺下,搂住他脖颈的手却不放松,逼得沧濯只能弯下腰,双手撑在她身侧。
格外安静的婚房内,掩去了外堂的喧闹,阿妧脑袋清醒了许多,她笑嘻嘻道:“沧濯,你穿红色,原来也是这么好看的。”
“乖阿妧,放手,我去给你打热水擦擦脸。”沧濯花了极大自制力才忍住身体燥热,黑眸紧紧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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