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甚贵东西。
当然,我的宝贝玉除外。
“这贼什么丹药都没拿,独独破了层八卦阵法,我去看时,寒玉棺已经空了,不知里面存放的是哪位前辈的尸,师父师叔都在闭关,我该如何是好?”南婳面苍白,咬。
她状似轻描淡写的平铺直叙,我却霎时间失了冷静。
我的尸被偷了!
脑中一片混,我踉跄后退几步扶住床栏,耗费半晌才接受这个过于残酷的事实,缓过神后,我颤巍巍抖着手搭上南婳肩膀,声音虚弱:“南婳,带我去藏丹阁,我了。”
寒玉棺真的空了。
透明棺盖倒在地上,砸一寸浅坑。
沧濯伏在空棺边不声不响,我俯握住他冰凉拳,这才看见手背骨节有血沿寒冰棺蜿蜒淌。
“沧濯,”我怕惊着他,轻声唤,“没关系的,丢了找回来就好,只是……一尸。”说这话时,我的心也在淌血,那可是我的,毁了就再也没有了,就算以后寻到了还魂的法亦是徒劳。
沧濯站起,凝夏禹剑,眸光冷厉,面若冰霜:“我去找。”
“我也去。”我随他踏八卦阵,一阵微涩穿堂冷风骤然刮过,凉意刺骨,得我半倒在地上。
怎么回事……完全使不上力气……
我想开喊住前沧濯,中却发不半声音,只能睁睁看着沧濯绕楼梯,消失在视野中。
……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我又过去了,然后又醒了。
并且这次睁开,见到的不是沧濯,而是另一张面孔。
温文尔雅的翩翩郎君指尖上我额,仔细看,一双上挑的狐狸中蓄了微亮珠光,声音悠远得仿似从浩瀚远古历尽千辛万苦飘来,他喟叹:“山主,我救活你了。”
小白?他这话什么意思……
“我这是在哪?我……是谁?”元神没有附在八十三的疏离,完契合带给我五无比清晰的动向。
我使力抬了抬僵手指,一簇法力立即如织丝飞羽环绕全,这觉……莫不是……
阿妧,活了。
兴奋到了极致,反而令我平静来。
被冰封了太久的不习惯人间的温度,我从雕床上姿势诡异的坐起,看向守在床边的白兮:“小白,是你去昆仑偷了我的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