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就拿去吧,姬衡不会生气的。”我了她的发,只要能看到绫儿的笑脸,这些外之算不上什么。
绫儿笑着把虎收柜里:“我不像你们修习法术,又不会上战场,要战甲何用,走,我们先去见族。”
“分久必合,大势所趋。”师父冷声。
是夜,篝火照亮天幕,即便如此,仍比不上旷远的月光,冷如,明如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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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盘古斧……”我勉挤笑容,却没办法真心实意替师父开心。
“醉鬼,我扶你回去休息。”绫儿架起我胳膊,把我拖向房间。
“是了,你肯定不知……”这是几万年后才现的诗句,却无比契合我如今的心境。
“你在说什么啊?”绫儿一脸茫然。
“绫儿,原来月亮真的是在变的,现在的它好明亮,好耀。”凉夜风拂过脸颊,我眯着睛舒服地哼唧一声,在绫儿背上蹭了蹭。
沧濯,我还能再见到你么?
我记不清自己喝了几壶酒,脑袋沉沉斜倚在绫儿背上,怔怔凝视着凉薄月。
不是仓颉字,我却奇怪得能够看懂。
睡梦之间,我脑中一双极为好看的睛挥之不去,他冷着面容说“我会保护你”,他的微凉,怀抱温,可我怎么找也找不到他在哪里。
不对,我们应该的是保护信任着我们的族人,而不是用他们的命换一个虚妄的帝位。
有一瞬间,我想把自己知的所有都告诉师父,与颛顼氏开战会死伤无数,会令我们族陷绝境,最后不得不引天河拼死一搏。
“阿妧,你这写的是什么字啊?”绫儿指了指木床,我爬起,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床我手可及的地方,歪歪扭扭刻满了小字。
顿,在其他人里,我不会也是个咋咋唬唬的傻妞吧!
“有些事,只要活着,我就必须去。”师父语气冷,不容我半分质疑。
树叶尖有沿脉络蜿蜒淌,滴落在黄土地起淡淡芬芳,踏过被滴泽过的泥土,我忍不住了气,这是故乡的味。
“师父,这仗,非打不可么?”我问。
“阿妧来得正好,看看,师父和度辛带了什么回来。”师父举起右手,一柄寒光隐隐的斧现于他掌上,轻轻挥动,便有呼啸狂风掀起衣袂。
我心失落,丢了魂般游在田间,地里劳作的族人挥手同我打招呼,间或有小孩张开双臂在漫过他的麦田里撒丫狂奔。
“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叫‘月是故乡明 ’?”我歪问她。
是啊,不仅大了,还得贼大,都是三万岁的老神女了。
“阿妧,”师父复杂望我,“你真的大了,和以前很不一样。”
回到过去,似乎并没有我想象中的愉悦,更多的反倒是怅然若失。
师父见我笑得比哭还难看,皱了眉,问:“阿妧,你为何绪低落?”
厅堂中央,我远远望见负手而立的师父,他神采奕奕,和记忆中一模一样,仿佛从未离开。
“师父……”我眶发,话中带了哽咽。
“沧……濯……”我轻念声,手指抚上刻痕。
“即使清楚结果未必尽如人意,也要铁着去?”
“月亮什么时候变过了?度辛也真是,不就是族命他任副将么,兴奋得和娶了媳妇似的,你这么多酒。”绫儿嘟囔抱怨。
天边泛起鱼肚白,晨曦为层云镀上迤逦金光,透过窗屋,刺的我睛发痛,意识伸手遮挡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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