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渊极寒极,他将您锁在那儿,又以冰刺穿腹,是为了暂时压制您的修为,从而减弱您与九天之境的应,也借此隐藏您的气息,保护您……您是那么聪慧的一个人,他太清楚您的了,如果被您察觉到一丝异样,他所的一切,都白费了。”
纵然他们再脆弱,纵然他们总被所谓的七六所左右,但凡人,永远都是这个世上的主宰者。
那时,无论是妖族,还是残存躲藏起来的修,都以为无烬城那一战,除了九天之境的太玉致之外,就再也没有留一个活。
从此凡间不再有太殿的金塑像,也再也没有属于殿的香火供奉。
只有让神明成为传说,成为虚无,凡人才会相信,原来这世上的一切,都只能凭借自己,依靠自己。
甚至于,因为怕他的儿在冰冷的极渊觉得孤单,他就把那位姑娘的魂灵封存在一株小叶兰的里,偷偷丢在了极渊。
只要太玉致还在,一切,就都不算最坏。
裴珩的里已经有了泪,他似乎又想起了当初,那位看起来一直很严肃的帝君大人在他面前轻声叹气,说,“这是致儿这辈唯一喜的姑娘,我必须替他保住她……”
“一个不能为凡人带来福祉的神明,没有存在的必要。”
“帝君救了臣,他又怎么可能不清楚无烬城那千万条凡人的命债,在他们自己,不在您呢?”
九天之境的所有人,一早就好了从此消失陨灭的准备。
无论是神明还是妖,都无法替代他们。
“等到这颗发芽,大,开……就是这个姑娘的魂灵复原的时候了,她不可能陪他太久的。”
或许,这就是神明必须走向陨落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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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凡人以为,太玉致,就是害了那千万凡人命的凶手。
为什么,他们就不能自己解决?
“殿,帝君大人他,一直都信任您。”裴珩望着自己面前的这位仍是少年模样的太殿,终于将自己保守了六千年的秘密和盘托,“他只是借由这个契机,将殿您,留在了人间。”
凡人遭受灾祸,遭遇艰难,又为什么总是要求着神明来为他们解决一切?
可是太玉致,又为什么,偏要为凡人而存在?
“殿,就连您喜的那位姑娘的魂魄,也是帝君大人……替您保住的。”
“极渊的结界,是九天之境所有的神明一起设的,他们也从来都没有抛弃过殿。”
如果神明一直是凡人的依靠,那么他们,永远都学不会依靠自己。
而他们最后同心协力的,就是保住他们唯一的太殿的命。
他们甚至祈求九天之境诛杀他。
裴珩的话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刃,地刺了沈玉致的心。
这是那么多的凡人,所谓的心声。
凡人唾骂他不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