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节(3/3)

了。

卢苓韵不吭声，董硕也不忍心主动挑起什么话题，生怕说错一句话让卢苓韵回想起什么不好的事。于是乎，两人就这么安安静静地在悬崖边吃起了饭，甚至没能有半神的集。

可无论怎么样，一顿饭的时间总是有限的，等两人放筷收好饭盒时，他们的目光还是难以避免地碰到了一起。

“你别看我这样，”先开的是卢苓韵，说这话的时候，她的嘴角挂着一抹淡淡地微笑，“也是天真过的。”

顿了顿，“那时候刚来百里画廊，不现实怎么样，反正自己是觉得成功逃脱了过去的一切，有了新的归属、新的开始，甚至还有了罩着自己的人，?n瑟的。人嘛，一?n瑟就开始白日梦，一个十几岁小孩的白日梦还能是啥，中二和梦想呗，我那时候也是的。”

嘴角的笑意变了，“我最初找着这个地方，就是把它当个中二的秘密基地用的，整天有事没事爬上来幻想一番，有时候还胡用着能力拆拆山，真把自己当了个天选之似的，不然你以为这石咋这么光？”

“等过了中二病的那段日，来这地方就已经变成了习惯。”笑着摇了摇。

“不幻想了，不搞了，我就开始躺在石上晒着太思考人生，描绘一些不切实际的梦想。”说着，卢苓韵就真的躺在了石上，“什么当个田径运动员去奥运会拿金牌啊，可没过多久就意识到我这睛本过不了检；什么写个游戏、开个公司赚大钱啊，但等想起我欠的那一债，‘梦想’变成了不切实际的‘白日梦’。”

“反正整天就这样折腾着梦来梦去，最后发现自己啥都不成，只能待在百里画廊过一天算一天，混吃等死，即便我这质甚至可能本‘等不到死’，只能等到很老很老的那一天，老死后回溯，再老死，再回溯……”

抢在董硕嘴之前，卢苓韵又继续：“但我也不是意识到了这一后就放弃白日梦的人，我还是梦着有朝一日，时能够不在我上了，我彻底和未来的时代撇清关系，变成个普通人了，我就用知了赚来的钱，如果还完债后还有剩余的话，在个偏僻的小镇里买个几十平米的小房，一台电脑一张桌，把自己的人生写成故事。”

“当然，”脸上的笑容中带上了些羞涩，“我这故事就算写来也是没人信的啦。所以就当个科幻悬疑小说吧，写来，发到个网站上，可能没什么人看，不过也无所谓。之后呢，如果条件允许，可以自己把它成动画，找上几个朋友给它音……”

“人的一生嘛，无论多多短、多无聊多彩，结束了就是结束了，但我总觉得得留来些什么才行，留来些我活过、我挣扎过、我经历过的证据。即便这证据本不会有人发现，发现了不会有人在意，在意了也不会有人相信。就是图个安心，图个满足呗。”

“但现在，”说到这儿，卢苓韵脸上的笑容突然变淡了，“这个小小的梦想可能已经变得前所未有的远了……”

“不远。”董硕突然一把握住了卢苓韵放在膝盖上的手，“它不远。”

没有半打断了别人的愧疚：“想写就写呗，为什么一定要等到以后呢？说不定写着写着，反倒一切就柳暗明了。而且，既然老天爷已经不公地不让你好过了，你怎么能还不让自己好过呢？想啥就啥呗，怼天怼地多快活？”

“你写，”一边说着，又一边得寸尺地往卢苓韵的方向挪了挪，“我也写，到时候我俩的放在一起成个双视角三曲，指不定火了呢？然后一辈都不用再工作了。”

“……财。”绪被董硕的无厘嘴得卡在半截，卢苓韵上也不是也不是地没好气地翻了个白。只是，她既没有躲开董硕伸过来的手，也没有因为董硕的靠近而向后挪。

“可不是？钱不是万能的，但没钱是真的万万不能。咱是凡人，想有个崇的梦想留活着的痕迹，可以，但却没法摆脱凡人的本质――吃喝拉撒用钱。”董硕说这话的气像是在讲什么人生哲理似的。

“董队，受教了。”

“不用谢。”

“……”好好一段刻的独白被董硕了个不三不四的结尾，绪全被毁了的卢苓韵哭笑不得地低收拾起了地上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