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节(3/4)

2章

“怎么了？”开往栗南的车上，董硕用余光看了副驾上的卢苓韵，问。

卢苓韵摇了摇，单手撑着望向窗外，没有回答。受到从卢苓韵上散发的那言语无法形容的沉重气息，董硕识趣地没再追问，专心地开起了车。

或许是国庆假的缘故，即便是在这天还蒙蒙亮的清晨，速六车就已经被了自行车般的车速。董硕百无聊赖地打着哈欠敲着方向盘，目光还时不时望卢苓韵上瞄两，是把车开了贼的画风。

在发生过昨晚的那一切后，两人之间的关系本应该有了质的改变，而实际上，直到卢苓韵提让董硕带她去见贾范之前，董硕都一直自以为着这“改变”已经发生。可现在，他却不确定了，他甚至开始觉得昨晚的一切，都只是他自己的一厢愿。

可即便知这些，他却又像倒退回成了个不谙世事的傻小似的，竟然愿意这样“一厢愿”着。至少，她已经开始主动让自己手她的事了，不是吗？

“就是……”就在董硕胡思想的时候，卢苓韵突然说起了话，“有时候事一多，就不知什么该信，什么不该信了。每件事好像都有着两面，每个人好像都有着二心。”

董硕意外地没能接上话。

卢苓韵也好似并没打算让董硕开，“怀疑着怀疑着，自己就没了主心骨，什么事也都变得没准了。就像现在，”像是忘记了车里还有另一个人似的自言自语着，“我也不知我到底该不该走这一趟。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什么是对？什么是错？我该相信什么？”

“……其实，”董硕绞尽脑揣了卢苓韵这些话的源，开始小心翼翼地忖度用词，“从我个人的角度来讲，虽然职业病让我习惯地将什么都怀疑一遍，但实际上在我心里，比起怀疑，我却更愿意去相信。所以当我实在不知该怎么办了的时候，我会选择相信，然后凭着直觉去自己认为对的事。”

“相信，为什么？”卢苓韵转过了。

“因为怀疑远远比相信要累得多，”二人的目光对上了，“既然任何人和事都是两面的，那还不如暂且相信一，等真相来了，再兵来将挡来土掩也不迟，不是吗？”

“……也是。”卢苓韵收回了目光，“那……‘被背叛’与‘背叛’，你觉得哪个更难受？”

董硕歪着脑袋想了想：“那得看对方是谁。”

“辈，亦师亦友亦家人，但实际上对方也并没有任何需要对我负责的义务，我也没有任何权利去要求对方什么。”顿了顿，又补充，“说到底，我只是一直在单方面受惠还不知福罢了。”

“你既然是这么看待对方的，”董硕在蜗般的移动车队中停车，扭认真地望向卢苓韵，“那答案是什么，你不早就已经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