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小时后,车停在了大学城的停车场。
“哈?”
“谢谢。”
“嗯?”
“很可惜,这就是‘血缘’与‘家’。”
可能那的,还是失望,”董硕又说,“到时候,你就可以脆脆地一刀两断,放心结了,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吊着。”
“我如果说‘谢谢’,你就得说‘不用谢’,所以怕你嫌麻烦,我帮你说了。”
“啥?”
然后,特意夸张地闭上睛坐直,来了句:“存档。”睁开睛,看着董硕,“好了。”
“谢谢。”卢苓韵解开了安全带。
卢苓韵地叹了气,之后抬看着董硕,挤了个笑容:“如果这就是你的‘大实话’?那‘安’又该是什么样?”
“……”卢苓韵一掌将那只不安分的手拍了来,心七八糟的绪瞬间被毫无杀伤力的“怒火”取代了。
“嗯?这个啊。”卢苓韵把手表解了来,大大方方地将那一串数字摆在了董硕前。
董硕动了动脖伸了个懒腰:“到了。”
“哈?”
“你今天回京州吗?”卢苓韵突然转移话题。
“记录存档时间。”
“如果可能的那还是失望,就能放得吗?”卢苓韵的声音很小,“明明是个十几二十年都没能放的东西。”
看着这熟悉的董硕吃瘪的表,卢苓韵的角弯了起来。她发现,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这个人大的阿柴脸上的丰富表,竟然已经成了她调整心的秘密武。就这样,她一边满意地看着董硕脸上的自己的“战利品”,一边在路过垃圾桶时,将手中的订书针悄悄扔了去。
“你没玩过游戏吗?存档,就是把当前度保存来,如果玩到后面领便当了,就可以读档重新回到存档。”
“……”
“帮你说了。”
“虽然是个很糟糕的安,但偶尔听听也是不错的。”
“……”对于卢苓韵的唬人不打草稿,董硕早已有了免疫力。
“但起码离‘放’近了。而你也不是个会让自己吃亏的人。不是吗?”董硕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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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怪没见你存过档呢。”卢苓韵还没闹腾够,一边说着还真的一边蹭掉了手腕背上原本的数字,从包里掏一只黑克笔,看了时间后,写了新的数字:2019.9.30.21:53:26。
“……我问了你就会说吗?”
“日期?时间?把这个写手上什么?”董硕凑过去仔细看了看。
“然后就这样没有止境地反复去?”
“……好。”我有说“不”的选项吗?这姑娘是搭便车上瘾了吧。
发现了对付卢苓韵新招式的董硕,暗自乐了乐,伸手就要借着优势再次去,却被卢苓韵的一句话得手顿在半空中没了心思:“我以为你会问我,当年发生了什么。我是怎么死而复生,怎么找到外公,又怎么改名换姓的。”
“……我知存档是什么意思。”没等卢苓韵继续,董硕就又自己补充了一句,“别告诉我,你的一句是,我们生活在一个游戏里,你是玩家,而我是npc。”
“嗯?”董硕没反应过来。
“开车?”
“咦?”卢苓韵无辜地眨了眨,“你不是玩家?”
“回。”
“不介意载我一程吧?莎突然有事先走了。”
“鬼真的有影。”故意低看向自己的影。
董硕的目光不由自主地顺着卢苓韵移动的手,再次看见了她手表盘的那黑数字,一时间好奇心起:“我一直想问来着,”指着卢苓韵的手腕背,“你这个是纹吗?但又怎么觉每天都不太一样。”
“……”
――――――
“不会。”
“……”又来了。
“嗯。”
“不用谢。”
“唔,”董硕一手摸着自己的,一手上了卢苓韵的脑袋,“乖,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不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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