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遇到散修妖兽,她只能躲躲藏藏,生怕被发现而夺了性命。
就这样,她走了一日又一日,翻过一座又一座山头,抵达艮阳宗时,已是夜半时分,再过半个时辰,甄华清的生辰就过去了。
她抱着剑小心翼翼趴上甄华清洞府的窗户上,浑身被冰雪剑冻得瑟瑟发抖,却竭尽全力想要推开窗。但手指实在被冻得没有了力气,无法攀住窗沿,直接从上面跌了下来,摔到了地上,痛得龇牙咧嘴。
就在这个时候,洞府的门被打开了,甄华清从里面跨了出来,顺着声音,来到洞府侧边的窗户附近。他看到有个女孩可怜兮兮的摔倒在地,手上、身上、脚上……都是伤口。那些伤,有些是被磨破的,有些是不知道摔到哪儿磕出来的,有些被什么东西砸到,破了很大一个口子,还有一些像是遇到了妖兽,被狠狠咬了一口。
明明一副十分凄惨的样子,但在看到他出现的时候,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水汪汪的,十分漂亮。她努力把藏在身后的一把剑拖了出来,十分高兴的样子,将它托起,送到他的面前:“仙君仙君,生日快乐!这是我特意为你做的,你看看……喜不喜欢。”
那是一把剑,上面沾满了泥灰,当他长袖拂过,她与剑身上的所有尘土都被洗净,他看到剑展露出它原本漂亮的颜色……竟是一把冰雪剑。
冰雪剑需要万年寒冰锻造,并且需要耗费百年时间,途中若稍有不慎,寒冰破裂,又得从头再来。她是如何取得的?
他整个人怔住,抬起眼帘想问,却发现她满眼都是期待。
忽然的,那些问题一下子被阻塞在喉咙口,他无法问出任何话。袖下的手,已不由自主抚上了她的额头,那上面还留有伤口,鲜血虽然凝固,但疤痕却清晰可见:“疼吗?”
“不疼,我不怕疼。仙君,仙君,剑你喜欢吗?你是不是不喜欢?”她丝毫不在意身上的伤,只等着他的回答。
冰冷了万年岁月的心仿佛在这一刻忽然被颤动,甄华清的指腹轻轻擦去她额上的血,声音轻的仿佛就像天空洒落的月光,温和轻软:“嗯,我喜欢。”
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女孩脸上立刻扬起了一个灿烂的笑容,那瞬间,就好像所有的月光都映照子啊了她的脸上,又好像天下所有颜色都只在她一人身上。甄华清就这样静静的看着,贴着她脸颊的脂腹微微升起了异样的温暖,热到了心口之中。
“我最喜欢仙君,最喜欢,最喜欢仙君了!”
“仙君,以后我可不可以做你的道侣?我一定不会给你丢脸的,我会好好修炼,直到有一天能够配得上你。仙君,你可不可以……可不可以等我……”
“……好。”
我等你。
此后的每一日,甄华清都伴在艮阳宗的后山,他原已只差渡劫飞升即可登上众人仰望的天阶,但却再也没有了动静,就好像此生要扎根在艮阳宗一样,任凭时光流逝。
时间一久,山中众人都知晓甄华清为了山中一只花露妖,暂缓了飞升之事。艮阳宗知晓后,亲自入后山登了甄华清洞府:“华清,你离飞升只差一步之遥,千万不可让她影响了你的仙途。”
甄华清微微垂了眼帘:“师父,我明白。”
“你明白?你明白就不应该让她继续留在艮阳宗。华清啊,天地辽阔,万物变迁,今朝你与她有情相系,但再过一世,沧海桑田过后,又会各自成陌路。你即将飞升上天,能去到万人皆触手不可及之处,不应该为她困守在这此……”掌门规劝。但甄华清却没有再回话,他只是望着窗外,好像那里有一个小小的身影,趴着脑袋,正在朝里看。
但眼睛一眨,那身影又不见了,只有片片落叶纷飞而下,坠于地面。
劝说无果,艮阳宗掌门又不甘自己大好的徒儿就这样放弃了飞升之路,便心生一计,趁着凡间一件上古凶兽作乱一事,派出甄华清去镇压。待他一走,立刻派人填了后山的水塘,将花露妖驱逐出艮阳宗。
没有水塘,鲤鱼妖也无处藏身,他可怜巴巴的窝在水桶里抱怨:“都怪你,惹谁不好偏惹艮阳宗的人,现在好了,我连池子都没了,艮阳宗那么好的灵气之地,原本能助我好好修炼的。现如今连一处地方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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