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正清自己就是主家人,他要是不改这条规矩的话,承父业天经地义,沈陵宜就是沈家正统继承人。现在改了规矩,反而变成了大家竞争、有能者居之。
玄门众人:所以说,这真的是亲爹吗?
就在这条消息刚刚传遍玄门,沈正清又发了邀请函,邀请玄门各世家前来观礼,沈家将于不日选新任家主。
玄门各家自然欣然前往,沈家本来就是玄门中砥的存在,选新任家主,一听这名就知有货。
在这隆重的场合,每个人都会拼尽全力,而不是故意隐藏自己的实力。大家自然想要亲见识一番沈家弟的真才实学。
“如此大事,谢沉渊一定会来的。”聂棠轻轻抚过包着白纱布的右手腕,微笑,“他现在是以叶渐离的份继续活去。叶渐离的世很曲折,也很容易招致同,更重要的是,他就是实打实的沈家人。”
“试想,会有什么事,能够比直接侵占玄门最有实力的沈家更有成就,更有戏剧化?”聂棠轻声,“如果换成是我,就算知前面会有陷阱,也要忍不住赌上一把。”
她从古代修真界来到现代之后,已经同谢沉渊明争暗斗无数次。
俗话说,最懂对方的不是血缘羁绊的亲人,不是最亲密的人,更不是志同合的知己,而是对手——尤其是,有过生死较量的对手。
谢沉渊当初设的陷阱,全都是针对她谨慎的行事作风,知她不可能一就他的陷阱,于是他主动让了自己那方的优势。
他给她布置的陷阱,真正解决起来会有难度,但又从不超过她的能力范畴。
最终,他一步一步纵她踩那个早已准备好的陷阱。
而对于聂棠来说,她很清楚自己是一个执棋者,她算到的不止前的格局,还必须放十步之外,准预计到对方的想法。她永远都要比自己的对手多思考一步。
沈陵宜:“假如,我就一个假设。如果谢沉渊在回去之后,又想到你还活着,所以才会有沈家这个陷阱——”
聂棠微微一笑,十分肯定地回答:“他不会想到我还活着的。”
这就是她跟谢沉渊完全不同的地方了。
她知谢沉渊是一个劲的对手,他狡猾无,实力悍,永远能够保持冷静和理智。
而在谢沉渊中,她太弱小,弱小到几乎不可能有翻盘的可能。古时那些以弱胜的战役之所以会被记史册,不仅仅因为策略的魅力,更多的是因为这样的例太少太罕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