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骗了过来,想要彻底斩草除,所以她如约而来,并且早已留好了后手,而她的后手就是他。
她没办法告诉他全盘计划,也是防着谢沉渊窥听到,导致她的计划失败。
尽他们没有事先排演,但是凭借着这么多次的默契,他一定能比她预想的得更好。
他那坦然而无畏的态度,让那只古怪的猴犹豫了,等到沈陵宜背着人从它面前走过,它也只是扭过,用那双闪着暗红光芒的睛注视着他们。
等到沈陵宜走猴的领域,还没来得及松一气,就看见路边停着一辆生锈了的小轿车,女人坐在车里面,而男人则站在车外面,不断地挥着走,想要拦过往的车辆。
当他们一现,这两人的神就像聚光灯一样,迅速定格在了他们上。
那个女人从车窗里伸一只手来,那只手泛着青的光泽,缓缓挥动着:“来吧,上车。这样一直走、一直走,要走到何年何月去呢……”
沈陵宜没理睬他们。
那女人又继续劝:“前面的路很,也很危险,如果你不上车——”
沈陵宜冷冷:“闭嘴!”
那女人就像被掐住了脖的鸭,乖乖地闭上了嘴。
而站在车边上的男人则开:“你背上的人已经死了。”
他说话的时候,一直以一极端僵的姿态扭过,目不转睛地盯着昏迷着的聂棠:“前路漫漫,回是岸。”
沈陵宜抬起勾陈,一绚烂的红光划过地面,在地表上造成了一痕:“你也闭嘴!”
那男人哀叹一声,也缩了那辆生满锈迹的小轿车,嘴里嘟嘟囔囔:“不识好人心。”
沈陵宜继续往前走。突然间,漂浮在他边的灯笼熄灭了。
原本聂棠一直都安静地趴伏在他背后,虽然昏迷不醒,可还有温的气息呼在他的颈项,他还能知到她的心脏还在动。
可是现在,他背后的重量突然变得轻无一……
就在灰暗的前路上,一个穿着白裙的小女孩坐在一张小凳上,她乖乖并拢着膝盖,双手端正地摆在上,一双丹凤怯生生地望着他。
她害怕地问:“你是谁?我这是在哪里?为什么这里就只有你跟我?”
那是小时候的聂棠。
沈陵宜看过她过去的照片,足足三大本相册,聂棠的相一直都没什么变化,只是小时候脸上还有婴儿,鼓着脸颊的时候特别萌。
沈陵宜脚步微一停顿,什么话都没有说,目不斜视地从“小聂棠”边过。
小女孩得不到回应,又害怕这陌生的环境,低声泣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