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节(2/2)

厉薄寒的神未动，唐易几乎以为他没有听到。

“柴河会理一切。”

从未起过波澜的心刹那间风起云涌，他以为一直等待着唐易，她总有一天会回，可是她现在，仍然也不回地去都。

他松开了抓唐易的手，适才的神渐渐收敛，略有些淡漠地抬眸看她。

唐易心尖一颤。

皎玉的尾音发颤：“要是我，执意不许呢？”

唐易微了，“有劳了。”

垂眸看向抓着自己胳膊的手，“我不是为了他，而是为了瑾安。”

唐易一气，还要说什么，却被皎玉打断。

凛冽的寒风过，将轻声话语落尘间。

她死死咬，“皎玉，我知你在意什么，但是我真的非去不可，对不起，我不得不违约……”

在东荒之野，为了争夺混沌碎片，她刺了他一剑，鲜血迸，却无可奈何。

一声低低的冷呵，皎玉惨然而笑：“你永远只会表达歉意……”

她低声说：“小七，对不起。”

“小先生，你教过的，何可为，何不可为，战场上，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当时的况，你不伤我，便是你受伤。”

唐易一怔，随即晒然笑了。

唐易心急如焚，她还要再赶赴到第五重境，算了算时间，再晚怕是瑾安便要到界，到那时候，再找他就来不及了。

她从未见过皎玉眸中这么冷冽。

声音里的温度，一一地冷来，皎玉死死凝视唐易：

她立在冥河仙界与界界，云军列阵，气吞山河。

“嗯，”鼻腔里有些酸涩，唐易笑容明朗，“不愧是那个最懂事、最通透的小七。”

唐易答应了，这一千年来，她从未主动领过使都的任务，仿佛将都的那个人忘了个一二净。皎玉尽知唐易始终没有忘，可是她在自己面，他还稍有藉。

唐易声音冷。

“找到瑾安之后，我会带他回来，不会有别的事。”

到了第四重冰雪荒原，森冷的雪大片大片落在眉间，千年前的过往如烟般闪过，唐易与厉薄寒并排飞在最前方，她侧看着他的，似是已经完全痊愈。

他转离开，“不必急着回来了。”

那双眸里，温雅与淡漠织，竟是邃无底。

唐易怔怔看着皎玉背影，只觉着那影又是落寞又是难过，她心酸涩，开想要说什么，却发现什么都说不。

密密麻麻，无边无际的兵收到命令分开，现足以容纳仙界兵团经过的路。

然而……唐易若是现在都，现在厉面前……

过了半晌，一声低声的话语才循着雪，幽幽传了过来。

考虑到焚焰军跟界打仗次数过多，结的梁过多，这次唐易带的军团是云军。

“整个仙界，除了你，我谁也不信。”

今天这一天，她似乎一直在说对不起。

她不会让瑾安的命，给任何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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驻守边境的厉薄寒迟了一步得到命令，又看了一遍都传来的命令，这才去冥河边迎接仙界……后续使团。

“我要是不许呢？”

有界军团带路，云军及界军团俱都御剑而行，一路赶赴都。

到最后，只能说他不想听的对不起。

厉薄寒领而，“桃沐仙君，由我来护送你们抵达都。”

“所以，不用对不起。”

他微微一叹：“便是今后战场相见，我死于你剑，我也不会有任何怨言。”

两个人目光相对，厉薄寒眸平静无波，唐易言又止。

“我会达命令，你作为此次使的主将之一，与柴河共同商议会谈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