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迟摸着老树的脑袋,忽然说:“守护神好厉害呀,疏疏就像真的小人。”
虽然发了火,但周宴筠心中还是不快了许久。过了几天,这个人又和其他人一起来,替周宴筠洗漱穿衣。
周宴筠看向说话的人。
看到她畏畏缩缩,周宴筠又不舒服了。
她在皇困了太久,从十一年前开始,帝后二人就不再将她放在里。东里的人也一个两个不敢与周宴筠太过接近,怕王皇后什么时候不兴了,拿她们开刀。
正好又到了懿文太的忌日,周宴筠失眠了好几夜,在夜里睁着睛想了许久,最后决定主动去王皇后面前求,希望能同他们一起前去西山祭拜。再然后,趁这机会,提离开皇,去碧云寺小住,替太,还有国运祈福。
但竹瓷到一半,又听见周宴筠喊她回来。
她哪知自己随一句话,就让懿文太妃视她为中钉,次次都要叫她遭难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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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妃娘娘。”
有一回她来倒,周宴筠正坐在窗底抄佛经,她看了一,竟然顺嘴说:“京城外的碧云寺最是清净,又灵验。娘娘不如去那儿拜一拜,说不定想求的事就成真了。”
竹瓷手上的动作一顿,小声地回:“婢也是听人说的。”
周宴筠自然也察觉到这个可能,但她还是去求了。她觉得有些累了,要是清清静静在外住一阵,她可能会开心一些。
人笑着回:“是,娘娘天生丽质,不用这些外装,也是一样的尘脱俗。”
整理好了行李,竹瓷前来回禀:“娘娘,都已经好了。”
以后的几回都是这样,周宴筠见到这个竹瓷就要挑刺,竹瓷见了她也如同见了猫的老鼠,一刻都不敢轻松。
周宴筠上打量她,最后问:“碧云寺,真的很灵验吗?”
她让人单独留,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懿文太妃自请去碧云寺,王皇后犹豫了半晌,然后应了她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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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惊轻轻哼了一声:“那是自然。”
因为上回被周宴筠罚了,这一次,人躲得远远的,只稍微一些递东西的活。
直到一日,周宴筠看着竹瓷跪在地上替她剥桂圆,忽然问:“谁告诉你的碧云寺?”
东里,人正在替她收拾行李,周宴筠坐在桌边,皱起的眉就没有松开过。
看见人整理来的衣裙,周宴筠阻止:“不用装这么多,我是祈福去的,又不是去游玩。”
况且现在迟迟的皇储份已经板上钉钉,等以后明帝与王皇后百年,迟迟坐上皇位,她或许还有一博的机会。
周宴筠冷笑:“还真是随便。”她一挥手,“去吧。”
不意外的话,周宴筠的“小住”会变成“住”,然后再也不能回。
人连忙又将低得更低。
周宴筠起,目光在屋里转过一圈,慢慢地说:“走吧。”
边的小公主拂去耳边的碎发。
这个人是大约一年前来东的,东里的人个个都沉默少言,她也不例外。但似乎是日久了了本,渐渐地,她就藏不住少女的活泼,偶尔同年纪相仿的几个人说话聊天,总是一张笑脸。
竹瓷神为难:“是婢之前,随便听了一耳朵。”
老树趴在迟迟的上,薛惊难得没有把它来,它的后背一起一伏,像是在呼。
到了现在,周宴筠决定去碧云寺小住。
得了王皇后的同意,周宴筠不日就启程了。
第一次,他站到了另外一个人的立场上,替她担心,替她思前顾后,最后决定。
要不是为了能在明帝与王皇后面前有个好印象,谁会整日整日地抄这些东西?
“我就是问你听谁说的。”
周宴筠当即就让她去,还顺手将桌上的茶碗扫,说她摔碎了东西,去殿外跪到午时再殿。
“派人好好看着,别让她什么事。”
因为懿文太,所以王皇后才收留她在东继续住着。可是谁会对想要害死自己小孙女的女人有恻隐之心?周宴筠想离,王皇后顺推舟应了。
太妃离开了,迟迟当然不知,等她想起来问薛惊的时候,得到的回答是早已经走了。
心中的郁结似乎消散了几分,周宴筠挥手让她退去。人慌忙低着跑走了。
难受了太久太久,要是再待去,她一定会发疯的。
人小心翼翼回:“婢竹瓷。”
周宴筠嗤笑:“竹为君,瓷贵,你也叫这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