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节(4/4)

了一把茶榻上的垫与床上的被褥，虽不是多好的用料，但也的确蓬松和，是这两日才晒过的。

房间没有怪味儿，也没放熏香，反正显得净些。

梁妄坐，过不去心里那一关，眉心一直皱着，秦鹿见他那别扭样也知，如若这曾不是青楼，现环境里，梁妄当是满意的。

秦鹿查完了一切，给了一锭银于老鸨，：“劳烦取两个炉过来，再烧一桶给我家主人沐浴，若是能有小茶炉就更好了。”

“有的有的，我这儿什么都有。”老鸨说罢，笑呵呵地门，没一会儿便有个年轻的女扭着腰肢来，手上捧着小茶炉，看上去像是个新的，还没用过，里还有未燃的炭火。

接着又两个年轻女过来，给屋里放了炉，又帮着那女一起将小茶炉燃，这才去提。

一桶倒满，秦鹿便让那几个女人去了。

梁妄虽坐在一不说话，也不正瞧她们，但那几个女的却一直都在梁妄的上转悠，秦鹿不是没瞧来，梁妄的相貌，算是男中好的，非魁梧朗，却多了几分清俊秀，容易让人心动。

小茶炉上的铁茶壶正烧着，一旁茶榻的桌案上，放了一小块碎的茶饼，两个金秀的杯都是秦鹿自己带来的。

屏风后，二人带着些许窃窃私语，时不时还有沐浴的声传来。

秦鹿的发半，挂来的那一缕如蛇一样盘在了肩的位置，她双手撑在浴桶边，脸上被气熏得微红，半睁着问梁妄：“你说世人这么苦，神仙怎么不来救呢？”

梁妄将抵在她的肩膀上，鼻尖轻轻碰过秦鹿的耳垂，丹凤半睁着，了几分氤氲气，屏风上的两条红金鱼在灯光活灵活现，仿佛于灯火摇曳的光中，摆动着大如儿的尾鳍。

看着自己熟悉的地方，变得越来越陌生，看着曾经千好万好的地方，也变得落魄不堪，秦鹿回想起了很多不好的记忆。

那些记忆关于打仗、关于死亡、关于饥饿与离。

梁妄：“圣人慈悲，救世人，但神人并不慈悲，一旦成仙变神，即忘却了烦忧，也抛了怜悯，舍去了妒恨，也磨灭了，享有无边法力与不老不死的寿之力，却也得忍受千年万年的孤寂，和山海之外的空灵。”

梁妄叹了气，气洒过秦鹿的脸，秦鹿略微缩着肩膀，听见他说：“救人的，从来都不是神佛，那些救人的，都是神佛的信徒罢了。”

梁妄不是谁的信徒，他不喜佛门，也不门，虽然会一手降妖除，守卫间秩序的法，但他不喜无无求，无无乐。

他能救的，且看值不值救，值救的，也得看他愿不愿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