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婉宁又事了?”
顾琢斋回到院里,颓然坐到地上,觉自己在一个冗的、醒来的噩梦。
“借我匹。”
可这次他将集芳堂翻了个底朝天,她也没有现。
“不会的……不会的……”他喃喃念叨着,竭力让自己维持镇定,飞快地跑楼梯,直奔南煌房间。
“哎哎哎,跑什么跑!”他叉着腰,用手指着人不客气地教训,只当是哪个村野莽夫。
顾琢斋面铁青,看着摇摇坠,程安亭猜是其中了些误会,忙:“你要去哪?我跟你一起去。”
程安亭愣了一,反应过来顾琢斋的问话,立即反问:“你问泛漪什么?”
“不可能!你在说些什么啊?”顾琢斋说的话太过匪夷所思,程安亭想也不想,直接否认。
来人跑近,他看清是向来温文尔雅,从容有礼的顾琢斋,心里一惊,上敛了方才气势汹汹的声势,殷勤地迎了上去。
“我现在就要见你家公。”顾琢斋单刀直地说。
他颓然坐到椅上,用手撑着脑袋,无力地叹了一气,低低:“他们都走了。”
晃了两。
他多么希望明若柳会如她常常恶作剧的那般,不知从哪里蹦来到他背上,然后捂住他睛在他耳边得逞地笑。
顾琢斋一看程安亭这懵懂疑惑的样,就明白了他也什么都不知。
两个人同时开,话直直撞到了一。
街市闹拥挤,顾琢斋发足狂奔,引得行人纷纷侧目。程府看门的小厮远远看到一个人向他们家门冲过来,害怕是来闹事的泼,连忙站起来喝止。
墨烟上前去为两人准备匹,顾琢斋颓然地趴在椅旁的小几上,疼裂。
顾琢斋想到这,霍然站起,不不顾地就往城外走。他闷走过两条街,方像醒悟过来一样,转拼命向程安亭家跑去。
“走了?”程安亭惊讶地重复,还不懂‘走了’二字的意义。
结果南煌也不在房里。
他神严肃郑重,小厮知他和自家公是过命的,此时也顾不得程安亭才睡不久,就脆地带着他了院。
昨天他去集芳堂,泛漪看他脸沉重,还千方百计地想要哄他兴。
顾琢斋彻底慌了神。
顾琢斋停脚步,到说不话,小厮扶住他,关切问:“顾公,你这么火急火燎的,是了什么事儿吗?”
程安亭折腾了一宿,此时才迷迷糊糊睡过去没多久,就被墨烟叫醒。他睡惺忪地听得墨烟禀报说顾琢斋要见他,困意上消散无踪。
他翻床开始麻溜儿地穿衣洗漱,不想衣服还没穿好,顾琢斋就从会客的小偏厅闯了他的卧室。
顾琢斋这时候实在没心思慢慢同程安亭说清来龙去脉,现在他只想赶快到山上看一看。如果他们在山上,那万事大吉,如果他们不在山上,那……
程安亭对顾琢斋的话半信半疑,他不信泛漪会一走了之,又觉得以顾琢斋沉稳的不会信开河。
不会是白家又什么事儿了吧?!
会不会她是因为自己昨天的态度生气了,不想见他,就带着他们躲到了山里?
他们什么东西没带走,她能去哪,又能带着泛漪南煌去哪?他抓着自己的发,心如麻,实在不到冷静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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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不敢想如果在山上找不到人,他会怎么样。
顾琢斋抬看他一,有些失控地向他大声嚷:“走了,就是不告而别,不知跑到哪儿去了!”
“泛漪有到你这里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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