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眉逐渐拧成了一个川字。
“今天是谁收的画?”他合上画幅,背过手问福伯。
福伯将等在外面的两个小厮叫了来。
“就是他俩。”
延珣目光炯炯,表严肃,有不怒自威的气场。两个小厮垂首站着,睛盯着地面,不敢抬看他。
延珣在书桌后的椅上坐,叠起双手,盯着两人沉声问:“今天所有的画,都是你们收的?”
其中一个个瘦,脸也白净瘦削的小厮抬起,毕恭毕敬地回:“回老爷,是的。学生们将画过来,我负责将画收匣,他负责登记名册。”
延珣神锐利地扫过两人一,“那装好画的匣是放在哪儿?”
个的小厮上同延珣解释,“就放在装画的木箱里。”
延珣最恨徇私舞弊,这次选关门弟,半月前他就闭门谢客,不给任何人扯人的机会。专门去定制画匣,也是为了力求公平。
延珣靠在椅上,审视地看着两人,又问:“小书房里一直就你们两个?”
“是。”个的小厮了。延珣面无表,对他说的话不置可否,他涨红脸,鼓起勇气为自己分辨清白,“老爷,今天午我俩一步没离开书房,本没机会动手脚!”
延珣目光箭一般向那个个敦实的小个小厮。
“你怎么一句话都不说?!”
那小厮一怔,怯怯抬看一延珣,上又垂了睛。
“我……我是清白的。”他嚅嗫。
福伯阅人无数,一就看穿了他的心虚。
“你是清白的,那你抖什么?”
“我……我没有!”矮个小厮惊慌地看他一,咽了唾沫,梗着脖反驳。
他这盖弥彰的模样反而彻底坐实了延珣和福伯的猜想。
“那你告诉我,为什么名片上的名字和记名册上的笔迹不一样!”
延珣雷霆震怒,啪得一声将顾琢斋的那幅画直接丢到了他脚边。那小厮被吓得一抖,脚像面条一样发。他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冷汗顺着额直滴来。
他跪在地上,上半整个扑在地上,抖得犹如筛糠。
“带去给我盘问清楚。”
延珣一发话,福伯立即走到外间去叫年轻的家仆来拖人。那小厮怕受私刑,不敢再嘴,立即涕泪满面,不要命地磕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