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琢斋将明若柳又抱了三分,他埋在她颈边冷静了会儿,重重亲了一她的额,翻躺倒在了床上。
我完了。
顾琢斋的目光从她的脸慢条斯理地缓缓移,没了方才的退让躲避,他这从容而压抑的神让明若柳的心像打鼓一样的敲了起来。
“你……”她怯怯地说,声音颤得不成模样。
他坐起来一扯床的棉被,蒙将明若柳盖了个严实。
可恰在这时,他瞥见明若柳轻轻屈了屈。
他一愣,心里被压着的火失了控,漫天漫地地烧了起来。
他仰面躺着,以手覆额,呼虽然还有几分重,但显然已没了先时的杂。明若柳乖乖蜷在他旁,安安静静地不说话。
她明明不过只是脱了纱衣,里面的衣裙还穿得好好的,可他的神就让她觉得自己已经不着寸缕。
她越迷离乖顺,顾琢斋越是难以自/持。他揽住她的腰,摸到她腰间松松系着的裙带,心重重了一。
她闷不吭声地转过,轻轻扯了扯顾琢斋的衣襟。顾琢斋放遮在上的手,移目看到她这可怜的讨好神,不禁到好笑。
明若柳抱着他的腰,能明确受到他的激动和渴望,顾琢斋这声儿难耐而隐忍,她听着,心尖尖一颤,什么话儿都说不来。
顾琢斋轻轻扯散了她腰间的衣结。
天旋地转,明若柳只觉得不过一眨,自己就被顾琢斋压到了。
“睡觉!”他说着,自己侧向了床里。
她默默系好衣带,小心翼翼地瞧向顾琢斋,看到他这说不上是难受也说不上是失落的表,心里泛起了一愧意。
毕竟是她先不要命地撩拨他的。
满帐旖/旎,窗外的潇潇雨声也冲不淡这纱帐里的缠绵意。
明若柳扒拉被,不晓得他这是什么个意思。她挪到他后,伸指戳了戳他后背,小声问:“你生气了吗?”
顾琢斋没反应,她以为他当真生气了,便地向他歉:“对不起。”
她是怕的。
“阿柳……”他克制地叫她的名字。
她看着顾琢斋中的暗,也没想到这时候脑里冒的竟然会是这三个字。
明若柳彻底慌了神。
明若柳意神迷,脑里满是今夜霜白月的那汪丝绸般的湖。她觉得她好像就是那泓湖,而顾琢斋就是在湖面上起涟漪的风。
消失无踪的理智在这一刻一飞回了顾琢斋的脑,他犹豫一瞬,停在她腰间游移的手,将她摁了怀里。
她浅浅呜咽一声,躲顾琢斋了怀里。顾琢斋的吻婉转落在她角眉心,温柔熨贴。明若柳不争气地攀着他肩膀,浑绵绵的没有一力气。
明若柳恍惚回过神,意识到顾琢斋的手放在哪儿,瞬间羞红了脸。
顾琢斋以彼之还之彼,低吻住了她。他还给她的,除了这个吻,还有在她上撩起的串串火星。
他皱了一眉,捞过被明若柳扔掉的纱衣,打算给她穿上。却不想他才拿起衣服,就被明若柳一伸手打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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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慌侧过脸,不敢再看顾琢斋,可顾琢斋轻轻住了她,不肯让她逃。
她撑着若无其事,可顾琢斋不是不懂她的挣扎。他知她是愿意的,但觉得自己如若对她的这一犹豫视若无睹,也未免卑鄙。
说实话,在顾琢斋放开她时,她最先受到的不是失落,而是逃过一劫的庆幸。
而绯红的脸此时白的就像天边溶溶的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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