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抬觑了他那不大好看的脸,心中一合计,当即放柔了声音,反将一军。
“你不想陪我了吗?”
“没有!”顾琢斋上否认,慌忙解释:“只是……只是这几天都没碰笔,我有心慌。”
明若柳得寸尺,词夺理:“你不信我,才会心慌”
顾琢斋不妨她忽然说得这么严重。
“我没有不信你!”
明若柳缩他怀里,圈住他的腰,气气地同他说:“那你就陪我好好逛一逛,横竖就剩这一晚上,明天就山了。”
她这模样楚楚动人,乖巧可,顾琢斋一面为她这依恋的举动到兴,一面又隐隐觉得自己被她带到了坑里。
“风大,我有冷。”明若柳蜷在他怀里小声嘟囔。
她这的一句话彻底打消了顾琢斋隐约的疑虑。顾琢斋抬手将她严严实实地裹怀里,低看到她清清的双眸,霎时什么顾虑都抛到了九霄云外。
吃过午饭,两人小憩了会儿,睡过一觉,顾琢斋总算意识到自己早上是哪里着了明若柳的。他暗骂自己为所迷,定决心午不她怎么撒语,他都要不为所动地找她要回画箱。
他走明若柳的房间的时候,明若柳还在对镜整理妆容。明若柳从镜里看到他,当即嫣然一笑,说:“我就快好了,你在外面等我等。”
顾琢斋想跟她说自己不想去了,见到她这兴冲冲的模样,又觉得话有些说不。
“怎么了?”明若柳仔细从首饰盒里挑选着钿,抬从镜中看到他迟疑的神,便如此问。
顾琢斋不忍浇她冷,他挣扎了一会儿,最后却是问:“要不要我来帮你贴钿?”
话一,他便恨不得给自己一掌。
顾琢斋,你真是没救了!
“好呀!”明若柳当然乐意他同自己亲近,她惊喜答应着,上起将他拉了房间,生怕他反悔。
顾琢斋没接过女的妆饰之,此时见到她胭脂首饰摆了一桌,不由有些局促。
他拿起装钿的小盒,问:“你要贴哪一个?”
“来来回回就这么几个,都贴腻了。”明若柳拨着,不满意地撇了撇嘴,
顾琢斋不晓得这些有什么差别,他瞧见明若柳随手搁在梳妆台上的画眉细笔,心思一转,提议:“不如我用胭脂帮你画一个?”
明若柳神遽然一亮。
“好!”她笑眯眯地一答应,随手将笔到了顾琢斋手里。
顾琢斋将笔洗净,再将殷红的胭脂调匀,然后沾了一红给明若柳在额上画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