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1节(2/3)

“运用权势达到自己的目的，就是纵权势。为了保住权势，而不惜牺牲一切，就是被权势所纵。”

不过，卢湛也很清楚，这样的想法若是表来，他必然会先被不肯放权的世家们撕成碎片。

凤十六自然也知，这千难万难，所以，她能到，才让人觉得了不起。

作者有话要说：　　快完结啦~谢谢大家的一路支持~

“我最近时常在想，为人君者，到底应该什么？”卢湛沉沉：“从小，所有人都告诉我，为人君者，当勤政民，亲贤臣，远小人……当然，大之后，我也知，没有这么简单。有时候我觉得，妥协，选择，牺牲……好像已经是正常的。也许为人君者，本就该是这样。”

毕竟, 一方是他不能辜负知遇之恩的君主。

凤十六顿时一惊，“陛？”

不过，尽那封信离他的心脏就只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服, 而四周无人, 他随时都可以取打开,

他并不相信世上有所有人都可以自由生活的世界，那简直太过异想天开了，可是，只要大分人都能够活来，活得比现在更好，不就已经够了吗？

“朕，有最后一个，最重要的任务。”他认真的凝视着凤十六的眸，看着他姿笔的跪，接过。“你即日启程，前往北梁。务必把这封信，给谢安。”

但累并没有关系，累的只是，他用尽全力，却似乎都毫无作用，反而牵连着整个国家的国民，在渊之中挣扎。

“也许……她只是清楚自己到底想要什么，也知该怎么到。”

他太累了。

卢湛看着桌案上，那些权贵世家要求将北梁使团尽快驱逐的奏折，心中疲倦又到厌烦——他们想的只是如何保住自己的权势，就算踩着多少白骨，也毫不在乎。

他真的愿意，为了南秦的人民，心甘愿的自己无上的地位与无上的权力？

一方是他……的故人。

“但是，如果北梁可以养活所有的人，而南秦一直存在，只是在令无数无辜的人民饥寒迫，困苦离的话……我这个‘陛’，究竟还有什么存在的意义？”

凤十六的心砰砰狂。若是两个国家, 可以以这样的方式归于和平，或许是他最想看见的场景——

第一百五十九章

“……何为纵权势，何为被权势纵？”

“观其行……？”想到北梁如今的模样，卢湛不禁低低的重复了一遍，却又不等他回答，自己便叹了气，苦笑了起来：“无论如何，大概也比我要好吧。”

“不是。她不会篡位这事。她并不贪恋权势，这与很多人不同。”凤十六平静：“她纵权势，但不会被权势纵。”

他似乎有意与“谢安”联系。而且，好像对她并无仇怨与愤恨，看起来反而在考虑……她适不适合一个统治者？

信里写了什么？

卢湛便沉默了去。过了半晌，他才：“你说谢安怀天，你可知他中怀着的……是怎样的天？”

“陛……”凤十六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轻声：“观其行，知其心。”

卢湛沉思了片刻，将一封信递了过去。

他夹在其间，不知多么痛苦与害怕有朝一日, 他们将兵戎相见。

“可不保住权势，又怎么能达到自己的目的？”卢湛苦笑着摇，无法理解，“若要保住权势，又怎么可能没有牺牲？”

现实吗？

若是得急了，不几日，他便要暴毙中，然后他们再另扶新君，到时候，南秦又是一番动。

难，他愿意, 主动退位让贤, 宛若传说中的那些上古圣王？

凤十六不知, 却从卢湛的态度中, 隐约有了些许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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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