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国礼——凤惊蛰虽然说得振振有词,好像的确有这么一程似的,可几百年来,还真没有一国国君打个招呼说要来见个面,就真的直接跑去敌国都城的。
“啧,有钱就算是皇帝也能使唤啊。”他似笑非笑的坐直了,心想,“还好谢安很会赚钱。”
他的话有未尽之意,毕竟若是直接说“不知礼节,不愧是伪帝逆朝”这样的话,南秦说不定就直接派大军怒歼了他们了。
“就是不知这一趟带来的这些钱,够我玩到什么地步?”
“岂有此理。”凤惊蛰冷冷,“朕以国礼来访,不是兵败被俘至此,南秦帝难不成是要端坐在大殿中等我前去拜会?自然是要他亲自来接!”
姚玉容心想,这说的是我还是包青天啊……好像我有多难以接近一样……我自认为我好相啊……你说的这人,很容易死得很快啊。我能活到现在,果然是因为有挂吧……?
但形式就是比人,北梁的帝王依仗在南秦都城外止步不走,简直像是一支宛若尖刀的军队,兵临城了一般,叫人心惊。
这得是心多大!?
南秦的文武百官,本来是非常不愿让自家的帝王城亲迎的,但北梁的礼官一来,一念带来的礼单,那贵重丰盛的叫人实在是坐不住。
“因为我会不痛快。”
“我是说真的!”她走上前去,站在了狌初九的面前,皱着眉,万分不解,“你不信我会保护你?”
陷了文荒中的前杀手觉心无比的空虚。
……
他听说已经抵达此次行程的终时,已经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好些天了。
随带的话本都看完了,而且还都是现最新最行的,其余的话本他又看不上。
受动,“……我有你这句话就够了!”
“什么不值得?”
凤惊蛰抵达南秦都城时,十分怏怏。
“我不值得。”
这颠簸了一路,他忽然觉得这皇外,也没什么好看的。沿路的风景看多了,也不过就是那么一回事,草草,鸟兽树木,没有什么意思。
凤惊蛰瞧着城门大开,里抬了一列另一队帝王仪仗,轻轻的扯了扯嘴角,终于又觉到了一丝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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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值得什么?”
狌初九追究底:“为什么?”
“不值得你……脏你的手和心。”狌初九皱着眉,一字一顿:“你一直都是很净的。我这些年在官场,虽然没怎么认真的过几件事,但也知了许多规矩……你之前在月明楼的时候,便从不肯去脏事。了谢府,更是远离这些俗务,后来了皇……有谢籍在你后,你便更加的清。你只对的事,惩罚坏的事,只亲近好的人,厌恶坏的人。你从不结党营私,从不为了一己私利,滥用职权。无数的人的捧着银,想要供你驱使,你却还会嫌弃对方银不净,看都不看一。你就事论事,不论亲疏,只讲理。别人都怕你,恨你,却也敬你,你。”
若是两国实力悬殊,这又得是多瞧不起人!?
她轻笑了一,不知怎么解释,脆直接回答:“反正我不会让你死。”
然而狌初九沉默了片刻,却回答:“我信。但是……不值得。”
他问:“在城外迎接的乃是何人?”
谢籍原本就传言是个十分傲的人,于是他面无表,神涣散的样,看起来简直目中无人极了。
他忽然很怀念北梁的皇,那里起码有他熟悉的一切——还有话本。
随行的宦官便回:“乃是南秦的大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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