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瞧着她的脸不语许久。
找不缘由,烛芳满心难过,不由发散想到如若自己回不去该怎么办?
“不曾有过大的战火。”
看起来她的确是遇上了不得了的事,莫名其妙就回到数万年前。先前他也没有骗人,他是真的不认识她。
烛芳既怔且讷,“那不就是上古的时候吗?”小心翼翼地求证,“神族和族有没有打过仗?”
榻前的人复又沉默。
她蔫蔫地回应,“已经三百岁了。”
“先在这里住吧,我们慢慢找法。总能找到的。”他宽。
“咳,我约莫知。再然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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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钧亦陷沉默。
榻前之人从容不迫地帮她回忆,“烛芳可还记得自己是如何过来的?”
“我知。”他安抚她,耐心地同她说清楚况,“我同你说些事,你暂且不要慌张。现今是有凶犁之丘,可却没有什么凡界,凡人的领地与神族比邻,尚是五族混居。而我,至今也没被镇压过。”
烛芳眸微睁,“龙族之主?那不是上古的事了?”
“我叫重钧,是龙族之主。”
这样对坐无言好半晌,他声,“忽然有些好奇,烛芳今年多大了?”
“我叫烛芳,家在九重天。”烛芳答罢,心里那不对劲的觉愈发烈,“你,你又叫什么名字?是什么份?”
烛芳回视前熟悉又陌生的人,只觉得浑被茫然恐慌包裹,蜷缩在墙角满脑只有一个念,“我,我要怎样回去?”这地方没有那个一心一意她护她的人,更没有她的父君母后和兄。
样倒似他是十足的坏人,重钧好整以暇地坐在榻前,态度不复冷讽,反而如同哄小孩一样,“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是哪里人?”
“多谢你。”烛芳没抬。
“就是,昨日成亲,我偷吃的半块豆糕掉了,你说要给我吃解馋,我们洗完菜以后,以后,就……”烛芳想不词,羞迫得简直想把自己埋起来。
她把磕在膝上,“再然后我就睡过去了,醒来就是现在这况。”
烛芳急了,“我没有骗你!”
重钧没回答她,只轻声重复一个词,“上古么。”不要她解释,他继续问,“你方才说,我与你已经成亲,那我们是如何认识的?”
“你被镇压在凶犁之丘底数万年,一缕神识界了一个凡人,我同你在凡界认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