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似是看书看得迷,并未有回应。
翌日烛芳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的时辰。她被透过百叶窗照来的日光灼了一息,很快把整个脑袋埋被褥里。然后她反应过来,旁已经没人了。
龙鳞隐肌理,最后只在白皙肌肤上留一银的图案,看起来竟还有些赏心悦目。
这回摇椅上的人总算有了动静。他放书册朝她这瞧一,似是一愣,然后站起,慢悠悠踱步到她跟前,离她一丈远。他就这样睨着她,浑懒洋洋地,底一片清冷,也不说话。
想到此,她忽然就很想看一看他。
烛芳抱着被坐起,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地,这才小声唤他,“重钧。”
他偏看她睛,眸底不带半柔意,“姑娘不过上仙修为,是如何的无尽海?”
烛芳努力忽略他话里的“不方便”,把被褥往上扯了扯,偏不看他,“换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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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方便了。”他如此评。
烛芳倒一凉气。心里千回百转演了上百个话本节,一会儿怀疑自己被人始终弃,一会儿怀疑重钧是不是患上什么失忆症,七八糟好不彩。
“唔,那就肩膀上。”
伸手往旁摸了摸,烛芳却没找见自己的衣裳。她把探锦被,认真地环视一圈,仍然没瞧见自己的衣裳,倒是瞧见了在不远书架旁摇椅上看书的人。那人的被瓶半挡着,叫人看不真切,通气质却是尘。
腾起来,把横在上的手臂推几没推动,最后只得放弃挣扎。摸了摸脖间护心麟,她推卸责任,“这是你自己挂的。”
夜漫漫不尽。
烛芳直觉他与寻常的模样不相同,犹豫着问,“我的衣裳呢?”
“这样珍贵的东西,当然要藏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她认真思索起来,而后把刚提起来的被往微扯,“肩膀上好。”
旁侧人施然再度开,“我倒是有个疑惑,想请姑娘为我解答一二。”
“可以把它隐,烛芳觉得哪里好?”
重钧打量她一,侧过去不再瞧她,“姑娘这话兴许是问错人了,姑娘的衣裳在何我怎会知晓?”
烛芳不得已提了些音量,“重钧。”
昨日一脑地涌来,她整个人简直都要被这记忆给焖熟。迷蒙里她的意识也逐渐清楚——她最喜的那个好看的神仙从此就是她的夫君,他们自凡间相识,波折也有,如今心意相通再无阻挠,往后万年岁月他也都会陪着。
“挂错了。”他支起脑袋,漂亮的眸借着月瞧来更为清,闲闲散散,“这么挂着不方便,我们还是给它换个地方吧。”
烛芳懵懵地,“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