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节(2/2)

虽然没什么威慑力地反驳了碧落的提议，但烛芳也被这话勾起几分兴致——她从小便听闻“照心池能照人心里的渴求”，她照过许多次，次次在池里所见都是她自己。反倒是敖旭，每回一照都是一条威风凛凛、叱咤风云的金龙。

百宴闹闹到来那日，烛芳破天荒地睡了个大懒觉。

烛芳被她彻底清醒，好容易挣脱爪理顺发，又闻碧落问，“你今儿起这么晚，就是因为昨晚想人想得睡不着？”

“我说我想他了。”带小鼻音，听起来竟然还有委屈的绪。

他笑，“我自然与他不同。”

“照心池？”

如今池里的东西真的会变么？

碧落没拆穿她，还给她提建议，“你若真这么想他，不如就去照心池照一照吧。”

刚睡醒的人的绪总是最盛也最真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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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落见那懒虫低语一句什么，然后睛打哈欠，里神还有几分涣散。

‘与他相像’，还说我‘骨里什么也不放在心上’‘而他至少有野心’。”

碧落把她从被窝里刨来的时候还奇怪得很，“往年百宴，最兴奋的不就是你么？今年怎么没一兴致？”

“……不是！”

“我往后生个女儿也就你这样了。”碧落把她搂，手摸她脑袋一顿，脸上的慈都要溢来。

天后还打趣过他们两个：“小烛芳最喜自己现在的模样，小敖旭的志向倒是比我们烛芳大得多。”

池里的游鱼甩着尾回来，这次还了半个鱼面。

才怪。

重钧其后果然就被仙侍领上九重天万台。那地方本是历来天族祭祀大荒神祗的场所，也是天界灵气最纯净之所在。就连烛芳平日里也不能随意。

第52章 契阔七

“回答烛芳的问题。”

烛芳松气，“你同我说这个什么？”

“只有三界太太平平的，烛芳才能开开心心地。”

她昨夜不知怎的就想到了那人还是刘介的时候，她送给他的生辰礼就是一幅百宴的绣图，那时他还与她说“大开界”，可如今大开界的机会来了，他人却不在。

他没同她说此去查探需耗时多久，也许就连他自己也估摸不个大概。不过见他脸稀松神，烛芳心里便平静安心无比。先前在无尽海时他说“若是他闭关，必然舍不得把她丢在外”，这次况不同，但也略有相似，料想他是舍不得让她久等的。

“你不要讲！”

没听清烛芳方才的嘟囔，碧落趁她迷糊不罢休地问，“你方才说什么？”

烛芳急忙，“你不是那样的人。”

“是啊。”碧落笑着摇摇，揶揄，“虽然摸不着，但总能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