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角微弯没说话。
烛芳而自顾猜测,“一定是你与他说了什么话,你真厉害!”如此看来,叫他见她父君也不算是什么为难之事。
“我去等。”
后边的人这样说罢,接着传来的便是他放书和离开关门的动静。
他却没回答。
他却充耳不闻,“昨日未与烛芳细说,是我考虑不周,睡得可还好?”
屋里没了在意的人,烛芳如释重负,垂着脑袋整理好衣裙,又梳挽髻,将自己洗漱好才推开房门再度见人。
“不是昨日就同我兄说好了么?怎么今天才到?”
烛芳抱着被褥愣愣地,“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什么时候到的?”
重钧默了默,“听这意思,烛芳莫不是等了我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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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晨才到,同你兄问了路过来的。”
烛芳闻言连忙抬,丢掉被褥光着脚跑到他跟前,不甚放心地上打量他几,脸上惊忧简直无可藏,“你没事吧?”静默几息,改,“我哥他没事吧?”
她耳朵泛红,急急忙忙地否认,“才没有!”
烛芳看着他,语气不很安心,“我昨日没把我父君劝好,他,他对你不是很了解,或许还有误解……”
她被他安抚得平静许多,思绪亦随之清明,“我忽然发现,你方才说你来我寝是我兄指的路?”兴地,“那是不是他不反对我们的意思?”
重钧在门外等候着。
她起得匆忙未着外衣,里裳也没来得及整理。
“,好的。”她把脸埋被褥里,闷一会儿方继续声,“那你昨日究竟什么去了呀?”
“我到九重天的时候天帝正在同人谈事,不好打扰,便先来了你的寝。”
他分外轻巧地,“同你兄切磋了几招。”
,眉梢笑,“怎么?被吓到了?”
烛芳缓过神简直想找个地把自己埋了,后退几步扯架上搭着的外衣披好,这才觉轻松一些。
“将鞋也穿上。”
烛芳奇怪正要再问,忽然他伸手不疾不徐地给她拢好衣裳系好带,这才,“我们都没事。”
烛芳依言慢吞吞地走回榻边踩好鞋。
“烛芳已经得很好了。”他微微笑着,目光温雅地回望她,“只不过有些事非得我面不可,烛芳不用多想。”
重钧见她喜意,不由伸手抚了抚她的脸颊,“烛芳既然信我了,便安心来等着。”
她继续方才没来得及问的话,“你见过我父君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