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抬袖掩面遮住狼狈,却又怕脏了百蝶衣,正无措间,一方锦帕忽然飘然而至。
堪堪盖在了她脸上。
一淡淡的幽香登时扑了她满鼻。
灵月让那幽香扑的目眩,恍惚中想哪来的锦帕呀,就听她娘夫人声:“多谢仙尊赠小女锦帕!”
这声音仿若日惊雷,劈的灵月心如鼓,反应过来后,心中一个小人立掐腰狂笑:“锦帕!仙督!哈哈哈!这锦帕是仙尊赠与我的!”
她捧着那方锦帕如获至宝,哪还舍得用来鼻血啊,赶宝贝似得收了袖中。
也收获了一众羡慕的目光。
孩们的生辰宴,有时候更像是一个大型相亲现场。因此,碰到这宴席,受邀者都会带着家中适龄女一同席。
公们还好说,这会儿都规规矩矩坐在各自家边;一众少女们则是疯了,视线盯着主座上那位,恨不能化成风扑人怀里。
此时又见灵月得了那人赠送的锦帕,中酸气顿时直冒,只恨鼻血的那个不是自己,不然自己也能得到仙尊赏赐的手帕了。
而此时,原本是主家、结果却缩在二号位的玄则眉锁,视线望着灵月,心:“莫非我猜错了?仙尊此来,为的并非是我庶的大女儿,而是我这个嫡的二女儿?可那秋千又作何解?”
他带着满腹疑问,又悄悄瞄向主座。
那位依旧懒懒地斜卧在锦座上,看不见一众少女火的目光,也听不见众人低低的细语声,就那么安安静静坐在那儿,宛若朵遗世独立的岭之。
优雅的、圣洁的、清冷的……岭之。
视线盯着手中的玉简,在“故人”、“很重要”几个字上来回梭巡,一遍又一遍,反反又复复,总也看不够,仿佛要将那几个字刻中一般。
故人。
很重要。
很重要的故人。
巫九言角翘了翘,然而笑意还未成形,一怒喝声却抢先耳:“你来这里什么!”
巫九言:……
于是那抹笑意便凝固在了边。
他刚才不该拿手巾盖在她脸上。他应该一盘砸她。
巫九言不悦地蹙眉,正要挥袖把人甩去,又听一人淡淡:“我为什么不能来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