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无道:“何事?”
绿薇将见到避子草的事说了,又提醒他避子草与忘川水煮了,是可以堕仙胎的。
“虽不知帝妃带避子草究竟是为何,但昨日见帝妃受审时宁愿进无间地狱也不为自己争辩,怕是她有什么难言之隐,所以小仙才犹豫再三后同帝君讲这些,还请帝君多多照顾着帝妃,女人怀孕的时候,总是会敏感许多。”绿薇诚恳道。
宁无听完心中一阵刺痛,他一直以为玉烟是不知道她自己怀有身孕的,所以昨日没有用怀孕的事为她自己求情,却原来,她都知晓。
“仙子确定没有认错那草?”他艰难问道。
绿薇肯定道:“我仔细看过,的确是避子草,此草若用在欢好前,便不会让女子怀孕,但若和忘川水用在怀孕后,便是堕胎,如今帝妃就在冥司,所以……”
她不好再说下去。
“我知道了,多谢仙子相告。”宁无道谢后沉默的向宫里走去,快到宫门口的时候,希云却突然跑出来跪在他面前。
“帝君开恩,请不要将奴婢调离冥司,奴婢想一直伺候在帝君身边,请帝君开恩。”希云跪在地上苦苦哀求。
宁无冷冷的看看她:“卖主求荣之人,本君未杀你 ,已经是开恩了,滚开。”
希云泪水涟涟的拉住他:“奴婢是告了密,但并不是为了求荣,奴婢只是关心帝君。”
“关心?”宁无冷笑一声:“说起关心,本君又想起一事,当年离恨天宫的少妃和她母亲坠落诛仙台,也是你告诉帝妃的吧。”
希云身体一抖:“是……是奴婢,但因为是帝妃问起,所以奴婢才如实说的。”
“好,就算此事是帝妃问了你不得不说,那为何帝妃问本君在何处时,你却要说本君在下棋?明明那时本君是被母后强留住,何来下棋一说?”昨日十司会审之后,他就觉得这个婢女有问题,于是找了当时玉烟身边的其他侍女问了一番,才知事情果然有问题,所以才将希云贬到苦寒之地受罚。
希云知道当年自己的谎言暴露,但还是不肯松口:“奴婢是听身边的人这样说起的。”
“听谁说的,你把姓名指出来,你此刻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本君绝不轻饶你。”宁无狠狠道。
“是……是……”希云说不出话来,她突然抬起头看着宁无:“奴婢知道,无论奴婢说什么帝君您都不会相信,您的心里只有帝妃,可您知道吗,帝妃的心里根本就没有您,您还记得帝妃流产那次吗,您是不是真的以为是您酒后失控害了那个孩子?”
宁无眼神一凛:“你什么意思?”
希云见状不由自主的后退,却被宁无重重一脚踹倒:“我问你什么意思?说。”
希云咬着牙:“是帝妃,帝妃在酒里下了催欢的药,是奴婢亲眼看见的,她根本就不想要那个孩子,是她杀了帝君您的孩子。”
“你撒谎。”
“奴婢没有撒谎,其实帝君您当年已经猜到了吧,因为后来您有去检查过那酒,只是您不愿相信罢了。”
那一瞬间,宁无的世界仿佛安静下来,因为希云的话一下子就揭开了他的疤。
当年,他的确是怀疑过,虽然酒里没有检查出什么东西,但那晚玉烟对他的态度的确反常,她少有的主动和缠绵,所以他才以为她也受得住,也愈发的放纵,最后导致她小产。
而且,后来她并不悲伤,反而很平静,那时他以为是她不善表现罢了。
可现在,绿薇说她带着避子草,希云说当年之事她事故意,这样他不得不相信。
“帝君,这世上,并不是只有帝妃一个女子,奴婢也是真心……”希云正说着,突然觉得元丹一凉,只见一把布满黑色纹路的长刀将她腹部刺穿。
“您要杀我?”她不敢相信的看向宁无。
宁无目中早已无她:“你本来罪不至死,但你说你亲眼看着帝妃用药,却不阻止或上报,看戏般的看着本君第一个孩子没了,心思歹毒,其罪当诛。”
“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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