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节(3/3)

她宁愿是妖族付了多么多么惨痛的代价来达到这个目的，也不愿是这么的轻而易举。

慕笙了凄凉笑：“对，就是这么简单，可是为了这么简单的一件事，我被母亲亲手送给别人生剖元丹魂魄还洗髓，又历经六世回尝遍人间冷险恶。”

“为什么你已经是凡人，却还能唤醒妖力？”她咬着牙关问。

慕笙回：“我也不知，从未有人告诉我我，甚至我的那些记忆都是在我遇见佳禾不久前才恢复的。”

闵序解释：“即便他是凡人，但依旧是妖皇之，这联系不仅仅是血缘上，更是一无法言说的力量，就如仙神向侵天秘境许誓言，虽不知其在何，也无血缘关联，但依旧会受到其力量的影响。”

玉映如鲠在，她曾看过许多人间的折戏，当时只觉得有些节荒诞无比，是万万不会在现实中存在的，可没想到这比折戏还荒诞的节不但现了，还是现在自己的上。

“既然你当时已经恢复记忆，又为何要害那玉映，你既然是被不公平对待，明知她无辜的况为何要加于她上？”她愤怒的问。

慕笙默默的低：“因为，嫉妒吧。”

简短的一句话，便尽了一切原委。

“可是，在这件事里，我又何尝不是受害者。”他看着闵序继续说着：“东薇帝君，若不是你当年一剑碎了那妖皇的元丹，妖力又怎么会附着在玉髓之上，我又怎么会经历这些，又怎么会发生后来的那些事，所以，帝妃的死，你也是加害者，天不公，却也公正，不是我们这等无法掌握命运之人，还是您这在上的权位者，谁都逃不过。”

闵序将手握成拳，他又何尝没有后悔过，明明当初妖族的寒铁已经被玉髓所破，要杀妖皇用他的佩剑沉即可，可那时候鹏因受窈七之死的影响，非杀妖皇，不愿一纰漏，于是左右他用了玉髓，让妖皇无半活去的机会。

只是没想到，当年他为了替窈七报仇杀了妖皇，最后妖力却在玉映的苏醒，害得玉映陷炼狱。

如果当年窈七没死，亦或者他没用玉髓杀妖皇，一切恐怕又是另一个结局了吧。

可偏偏，没有如果。

就像冥冥之中都已注定，他们所有人走的路都是一个圆，最后都回到了原。

慕笙说完这些，突然又吐几黑血，脸苍白的几乎透明，他像意识到了什么，艰难的向佳禾走去，而佳禾则是痛苦的闭上睛：“你别过来，我不想见到你。”

慕笙却依旧向前，他胡的抹掉嘴上的血，不让那些血沫堵住他说话的声音：“对不起，这次不能听你的了，上次就是因为你说想静一静，我听了你的话，将你独自一人留在房中，结果你离我而去，这次我不会再听你的了。”

玉映看了他现在的状况有些不对劲，他的血，在大量失，也在逐渐透明化，像是就要消失了。

闵序知这是元神要散的前兆，当即就想施法保住他的元神，他是证人，不能让他就这样死了，可是无论他怎么努力，慕笙的元神还是在逐渐碎裂。

“没用的。”宁无拦住他：“他本就被剥了魂魄，虽这些年一直有修炼，但毕竟魂魄不全，刚刚又燃了元神，已经没救了。”

“佳禾。”慕笙终于握住了那双曾经给过他无数温的手，佳禾在挣扎，但他却牢牢握住不愿放开：“我知你恨我利用你，可我却从未因这件事后悔，因为如果没有这次利用，我就不会认识你，不会与你成亲，更不会过上那几年好的日，我唯一后悔的，是不该为了支开你让你去药取药，害的你受了这么多的苦，不过如今，我的报应也来了。”

她的每一世，他都在她边，看着她一步步走向渊，他虽努力去救她，却都是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