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终于确定就是她。
“啊,那个要偷命的丞相小,江秀丽。”
秀丽从涂中醒过神,转望向辞吾,懵了片刻,她:“是神君……”
她连忙了手,拉起裙摆,躬一礼:“民女江秀丽,见过神君。今日能见真龙,实属秀丽三生有幸。神君……当年之事,是我不知天地厚,是我错了,我不会再想偷命之事。”
“现在……”辞吾看向她,“你自己的命,可喜?”
江秀丽咬着使劲,一双睛里尽是笑意:“我很知足,也很欣喜。我和爹亲娘亲靠着自己的双手讨生活,我们为这人间了许多事,无论结果如何,都不负良心……我别无所求。”
辞吾的目光看向了她的手。
当年街巷中,江秀丽来颁玉的卦桌前求卦,那时,他就盯着江秀丽的手瞧。
“怪不得我当时会注意到手。”辞吾如今成神,也能看清一些因果,“原来是这双手中蕴有无数生机……”
他又望向这面墙上的龙,秀丽涂得仔细,经她手上过的颜,的确细生动。
“原来如此。”辞吾后,又换上一副笑容,“多年未见,你在这人间世,过得不错。我看你画功,将来必定得大成。”
“……只是师父抬举,让我到这里来刷第三层颜罢了。”江秀丽的格也温婉了不少,一个劲地摆手,谦虚说自己并无什么大才,不过是跟在师父后学画罢了。
辞吾蹲在墙上,笑眯眯看着她,见她眉心盈着红光,笑:“恭喜,恭喜。”
一个恭喜,是恭喜她在世,一步一步,活了自己的命,走了自己的路。
另一个恭喜,是她……好事将近,姻缘将成。
一个年轻男人拎着饭碗走来,他腰上盘着一圈修造大墙的工,想来是个泥瓦工。
“阿丽。”年轻男人说,“我爹让你歇一歇,喝,吃东西。”
江秀丽脸如树上挂着的红灯笼,快跑过去,接过碗,大喝,那年轻男拽起衣袖给她抹嘴。
“师父刚刚过来看了,可什么话都没有说,可是不满意?”她担忧地问。
“不,是你画得好,我爹无可挑剔。”
“你又说这些话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