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节(3/4)

问：“你何时来的？”

陆吾走到她侧，与她并肩看向远，淡声：“不早不晚，昨日时。玲珑岛百年祭是大动静，不止我，很多人都来了。”

“很……多人，是谁？”

“你不认得，都是些老家伙了。还真是怀念，第一次百年祭仿佛就在前，现在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当初，三界相还算洽，都顾及几分面，张天太平，闭各族安居乐业，倒也稀里糊涂过些好事。只是，总有那些不安分的，见不得别人好。”

杜泉没理会他说这话时意味不明地神，大约又是想说银九，这次不知又是什么罪名。她说：“祭……典和冥都有……关么？你们现在得可真宽……”

“祭典本意是祈福祭天，更重要的是让那些‘非我族类’的生灵，心怀宽阔，互相，和平共。可自从有人在市集兜售一些邪门歪后，那些商贩便有样学样，什么东西都敢往这里带，了岔，是会死要人命的。”他指尖凝一簇蓝火，说：“昨夜有亡灵在此徘徊不去，冥都自然是要来调查的。”

杜泉皱眉，“九……爷在银公馆，他可没有杀人。”

“这天还有银九去不了的地方？银公馆算什么，能困得住他？”

陆吾说完，杜泉的苍牙刀已经指向了他的尖，冷声：“有证据你……再来说这些话，别一副在上，愤……世嫉俗的嘴脸，银九即……便来自多么肮脏的地方，他如今也堂堂正正。你若再胡……说，就别怪我不念旧。”

“旧……你记起什么了？”

杜泉瞥了他一，说：“我知你……救过十三钗，替……她留了一缕魂魄，就在百楼里。又将我偷……送到玲珑岛，你不是敌人，所以，我不想因……为银九的事对你不敬。陆吾，十三钗的账，算……不到银九上，你若恨，便恨她……光差，遇人不淑吧。鬼帝已经得了报应，你也该放……执念了。日后还请多保重，十三钗很……看重你的，莫要伤了她的心。”

杜泉汲取了那颗兔粪似的珠，那些被人刻意剥离的记忆和灵力正在源源不断的回到她，她记起了生命最初时看到的十三钗的样，她那时已经濒临死亡，不不媚，像一只被了气的鱼，枯瘦苍白，可杜泉却记得拿那双像是装满了整个星辰的睛，那么亮，那么温和，盯着她，却没能说一个字。

她记得陆吾，那时还是小少年的陆吾。

他那时就冷冰冰的，小脸绷得很，站在烈火中纹丝不动，就那么看着十三钗被火吞噬，然后把还剩半气的小婴儿抱在怀里，他走了很久，杜泉不知他要去哪儿，只能看着他越来越消瘦的逆光而立，神幽，像是盛了一汪，听到杜泉的话，那汪涌动了几，最后归于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