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节(2/2)

然而，和他的声音一起落的，还有前方传来的异动。

“尼尔！看着我。”

烧死他——

他是个稚的羽族幼崽，但如果将他的面容描绘得更年一些，那么，他就和尼尔一模一样。

像是发觉自己巧成拙，那幻影忽而消散了。

“尼尔！！”

无数声音在黑暗里重叠响起，不断放大。

——不要！住手啊啊啊啊啊！

——烧死他！

黑暗稠，却有无数或哭或笑的声音，凄厉地回着，远远近近。

她思索了一，才吐最后一个词。

“……艾莲娜，对不起。”

找回了理智，羽族被冻得打了个嚏，苦笑着歉。

“……好。”

“寒之刺！”

“冰霜雪、皆为之华，无所定式即无所不在、无法掌控即无法抵抗，故有此令，以沉于渊之寒冷，凝为与烈日抗衡之冻结——”

没等艾莲娜反应过来，羽族已经冲了去。他好像全然忘记了执法者的守则、忘记了所有经验和理智，挣脱了学妹的手，直直朝着那孩的背影追了过去。

越往前奔跑，越能察觉这片黑暗到底有多广阔。外表是商会的建筑，里却像变成了另一个空间，只有无边无际的黑暗。

那张和他一模一样的稚脸庞上，了希冀之。

他跑过他们边，稚的面容一闪而逝。

——不是我啊！不是我包庇的！

烧死他——

羽族挣扎着，还想爬起来继续追赶。前方的孩似有所觉，竟然停来，回看向他。

尼尔浑都发起抖来。

艾莲娜追在尼尔后，终于发现原来羽族全力奔跑时速度多么惊人。但是，不能任由他在黑暗中到奔跑。她对危险的直觉正不断攀升，快要达到一个危险的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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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他的错！

“那是……”

尼尔的脸更加难看。他用力地呼，好像不过气来一样。

“你会救我吗？”

我。”

在他们后，不知从哪里跑来一个幼小的孩，跌跌撞撞地冲向前方更重的黑暗。他有一灿金的短发，背后无力地垂着半黑半白的羽翅，上沾着血，满脸都是泪和恐惧。

凄厉的惨叫划破黑暗，而且比那些黑暗中的呼唤更加接近！

海妖是驾驭海洋的生。缺少汽的沙漠之中，他们的能力大打折扣，然而皇族的血统依旧在庇佑艾莲娜；在她所指向的方向，寒冷的激而去，霎时围绕住羽族，将他扑倒在地，浇了个透心凉。

渐渐地，还响起了这样的呼喊。

那孩跑得并不快，却让人无论如何都无法追上。他一直在哭泣，不时发一声惨叫，上还会溅起几火星；黑的羽仿佛被蛮力撕扯来，迸发新鲜的血。

——我是告发的人啊，我是有功的！

艾莲娜立即追上去。

空气里，仿佛有郁的血腥味飘散开。那是一肮脏的气味。

海妖抬起双臂，手掌朝向前方。

烧死他——

艾莲娜果断地走到尼尔跟前，一手用力握住他的肩，直视着他。他碧绿的睛已经有些涣散，被她一叫，又渐渐凝实起来。

“啊啊啊啊啊不要烧死啊啊啊啊——！”

“那些都是假的。”海妖认真地、有些笨拙地安他，“就算是真的，也和我们没有关系。你不要……不要害怕。”

这句轻柔的话语，却让尼尔刹那变。他原本满脸惘然，此刻却神沉。

——烧死他们！

如果是平时，羽族一定会笑一声，满不在乎地大声反驳，说我才不会怕，倒是学妹你，害怕的话就求我保护你啊。

——为什么连我们也要烧死！

但黑暗中，他望着海妖蓝的眸，勉牵了牵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