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没了的,还有悬崖边上几块饱受风霜的有些松动的山石。
星杳朝着崖底坠落的时候,忍不住骂了一声——呸,豆腐渣悬崖,这么容易就被震的松动了。
而她视线里看到的最后一处景色,是一个散着血色的月亮。
星杳:“???”
血月?!
……
钟天载一身湿气的从浴室中出来,身上松松垮垮的套着一件浴袍,露出了胸前的大片肌肤和一块莹白细腻的观音玉佩。
他走到橱柜前,打开醒好的红酒,倒进了高脚杯中。
橙红色的液体在透明的杯子中晃了晃,随即流进了一张唇形优美的薄唇中。
等那杯中的酒液见了底,钟天载也软软的倒在了柜台上。
窗户边的窗帘无风动了下,然后朝着中间缓缓合上。安静的房间里响起了一道机械声,“大人,我已经控制住了室内外所有的监控,不会再有第三人知道你们来过这里。”
空气一阵波动,祝竜和林景淮的身形在屋子里显现出来。
林景淮解除隐身术后立马走到了钟天载身边,从怀里取出了他用来偷梁换柱的玉佩,解开了钟天载脖子上的玉佩。
然而就在他解下钟天载脖子上的那块玉佩时,变故陡生。
钟天载的身上突然亮起了一道耀眼的白光,那白光温和明亮,却透着隐隐的晦气。
林景淮看看手里的玉佩,再看看陷入昏迷的钟天载,神色变了几下,最后发出一声轻笑,“真够可以的。”
声音充满了讽刺。
系统被这变故弄的一头雾水,茫然的问道,“怎么了?”
祝竜提着它的后颈,走上前,“我们搞错了一件事。”
系统:“什么事?”
祝竜:“这块玉佩不是转移气运的媒介,相反,它是隐藏气运的法器。”
系统被她说的有些糊涂,“没听懂。”
祝竜嫌弃的看了它一眼,“意思是转移气运的媒介不是那块玉佩,而是钟天载这个人。”
系统的眼睛瞪大了几分,祝竜像是猜到了它要说什么,先一步道,“也就是说根本没有什么转移气运的媒介,从头到尾都只是钟天载一个人。”
有人直接将他炼成了盛放气运的一个容器,为了不让这个容器被别人发现,在他身上放了一块用于掩饰和遮蔽的玉佩。
联系到林景淮之前说过的钟天载的身份,做出这件事的人不难猜。
“钟家的人够心狠的。”
系统也想通了关键,看向钟天载的眼神充满了一丢丢的同情,“那我们的玉佩还换不换了?”
之前换玉佩是觉得这玉佩是转移气运的工具,透过这块玉佩能反向追踪,可现在这气运是直接作用在钟天载身上,事情就不好办了。
他们总不能带一个大活人回去。
但要是不换,就凭钟天载这浑身冒光像是超大瓦数的电灯泡似的走在路上,肯定会被玄门中人注意到,然后被幕后之人警觉。
“换。”林景淮低声说了一句,然后动作麻利的将准备好的玉佩给钟天载系了上去,只是在系上去之前在玉佩上画了一个敛息阵。
钟天载身上亮瞎眼的白光终于灭了下去。
“走,我们先回去。”林景淮抓住了祝竜的手,祝竜运转法力,两人一统的身影顿时在房间里消失。
只有扬起了一角的窗帘证明过这里曾经有别的人驻足过。
回到家后,林景淮将从钟天载身上取下了玉佩放在了茶几上,双手结印,一连打出了两个法咒。
玉佩发出一声嗡鸣,下一秒,一道青光从玉佩上冒了出来,在空中聚成了一个正阳八卦阵。
系统惊讶的张大了嘴巴,失去了声音。
“阿竜,有没有觉得这个图案很熟悉?”
林景淮没注意到土包子系统的吃惊,而是看着祝竜问道。
祝竜盯了那个图案两秒,思索了片刻,“是那个纯阳观的老道士?!”
林景淮勾起一边嘴角,“我也觉得是他。”
当初吕老道帮着吕殊也就是宋佳沂的母亲给宋铭泽前妻留下的孩子陈峄城下阴亲,被他和祝竜破除后遭到反噬,之后就没了动静。
他本来也不想再跟他计较,但没想到这个人居然阴魂不散,自己撞上来。
“系统,之前吕殊身上的阴亲咒是你破除的吧。”
这事没什么好抵赖的,也抵赖不了,系统承认的很干脆,认怂也认的很利落,“对,宋佳沂求着我说愿意用她获得的信仰和寿命来救她的母亲,我那时还没和她解除绑定,就帮她做了。”
“不过我要是知道那是你们给下的肯定就不帮她了。”
系统信誓旦旦的道。
祝竜冷哼了一声,这话她听着都觉得假,也真难为它说的这么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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