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了好些。
平日里的黑烨对绥汐还算和颜悦,这个时候瞧见了容予被斩剑伤的这般重。
“息风这几日一直都在沉睡,他没有意识,刚才本能引着我斩杀容予……”
而容予面白如纸,正捂着血不止的。
需得些时间才能慢慢调理好。
地上一片血泊,映照着血的月。
他薄微抿, 抬起手轻轻地搭在了绥汐的肩膀上。
他没有任何动作,光是释放杀意就让她浑动弹不得。
黑烨显然不信。
绥汐只要稍微一低便能够看到对方手背因为用力而乍起的青。
“你动的手?”
里面全然是凛冽的寒意。
在一旁不远躺着的是息风,他的剑上那血迹还没有去。
容予的声音比黑烨释放的杀意更沉更冷。
黑烨走过去一看,倒一冷气。
更何况是如此的一剑穿心。
无论是里的动静还是弥漫在空气之中的血腥味,哪一样都足以让外面睡着的黑烨骤然清醒。
少女的哭声细碎,容予的睫颤了。
少女手颤抖着抚摸上他的面颊。
以容予这样的天赋和修为,即使千年以来他都鲜少受过伤。
“黑烨。”
黑烨一来便被里这场景给惊到了。
“扶我过去坐一,休息一会儿便好。”
浑冷汗都沁了来。
他沉默了一瞬,看着对方得快要见骨的伤。
这一次不等容予开,少女抢先与黑烨解释。
这伤灵力不可治愈,气无法愈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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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急坏了,看着满手的血, 整个人都没了思绪。
“我没事。”
在他来的那一瞬间睫微动,视线淡淡地落了过来。
绥汐见容予甚至都没办法动,连忙小心翼翼地扶着他往那边过去坐。
容予的脸本就苍白, 这个时候看上去更甚。
他辨别来这血是容予的之后,立刻扇动着翅膀飞了来。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眯了眯睛。
疼到连呼都能牵动着撕心裂肺的痛楚。
容予很少有这么疼过。
“容予……”
气都散了这么多了,显然伤的很重。
斩剑本就是的天敌,这样直接刺心脏, 够他缓上许久了。
“主人,你没事吧!”
“……我不明白。”
绥汐只能看到殷红的血浸了衣衫,但黑烨却能透过伤清晰地看到里的气紊。
这个时候绥汐才后知后觉地觉到,为什么外面那些兽都如此畏惧前的黑龙。
他自始至终都没有因为疼痛而发任何声音, 只是那骨节分明的手一直攥着衣袖。
她手上殷红的血印在容予的脸上,就如红梅落雪一般鲜明。
他红的眸扫了过去,黑烨整个龙如同被施展了定术一般。
说到这里绥汐心有余悸,想到当时那个景,心还是很后怕。
“你好端端的什么想不开。”
这才从大的痛楚里恢复了一丝清明的意识。
“怎么办容予, 我止不住血怎么办?我止不住血……”
“不是她,是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