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节(2/4)

大学毕业之后，她就开始不停地换工作。每次一开始总是很好的，各优秀员工，最佳业绩，年会主持人。但最一年就不行了，蒲吧，一夜。事过后，又开始厌恶自己，想不通，想死。因为一小事，在公司里跟人吵架，吵完了一个月不去上班，不门，不洗澡，不梳，餐盒满地。特别怕接到家里的电话，一听到父亲的声音更不对，心飙上去，气都透不过来。

其实，那一刻，她只是又想起了曾晨，搞不懂究竟是什么样的机缘，让他们走上了如此相似的一条路。但他犯过的错，她必定不应该再犯了。

随清听着，了。她也有过一样的觉，那个人本就不是她自己。或者被，其实都是与她无关的。也是该想通了，她对自己说。

但无论在走廊上还是休息室里，她都没看见过那个女孩。也许是因为况不好，躺在病房里不来，就像她前几天一样。当然，也有可能是已经好转院了。随清宁愿相信是后一。

“得了这病都怕被别人知，”全职太太继续说，“我正好相反，确诊之后反倒心定了。我宁愿让别人都知我是双相，总好过他们觉得我德败坏，又脏又懒。”

随清愣了愣，这才笑来，只觉这件事就跟叶医生说的神经递质一样，本就是无解的。甚至还要更难一，开颅取脑脊也没有用。

少年时的误诊，以及后来私自停药，让她复发了好几次，循环的频率越来越快，症状越来越严重。

随清心里一滞，脸上倒是笑了，摇：“没有。”

直这样去吗？”随清又问。

两天后，全职太太院了，临走之前到休息

那时，她跟全职太太已经渐渐熟起来，终于开问：“你为什么会跟那些人在一起，你喜他们吗？”

随清没说话，叶医生看看她，好像想到了什么，又说：“如果有生育的打算，一定要跟医生讲。”

随清听着，只觉开启了一个新世界的门。暴躁，轨，杨，这些事在边许多人上都发生过。那些人被人骂着，笑着，看着闹。却很少有人想到过一可能，他们其实只是病了。

在病房里呆着的时候，随清还是跟隔床的全职太太聊天。全职太太的躁狂已经压来了一，话没那么多了，但说还是一直在说。

她所在的这个病区有一整层楼，住的都是抑郁症、双相障碍，还有各迫症的患者，比如那个暴再吐的女孩。

叶医生走后，随清一个人去楼里待了会儿，又看了那个ins账号。

太太回答：“因为我跟我老公也是这么认识的，我肯定是他的，他也肯定我。”

那人总算没有忘记他们的约定，虽然照片没有，但还是分享了一首正听的歌，jose goay alive。

大约是每天听到太多这样的问题，叶医生笑得有些无奈，答：“糖病和血压也需要期服药，怎么就没人想过把药停了？说到底还是觉得这不是病，自己靠意志力就能克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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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不全是？”随清不懂。

“就是酒吧遇到的那些。”随清补充，同时也想起自己的那一次邂逅。

“怎么可能？”太太笑来，去卫生间洗掉面，“躁狂期的事，过去之后有很多我记都不记得。或者说，那时候那些事的人本就不是我。”

怎么就这么应景呢？随清笑了。接去的那几天，她时常听着那首歌，在住院的楼里散步。

但走到卫生间门，全职太太才觉得刚才说的话并不严谨，停在那里想了想，又转回来对随清：“但也不全是……”

“什么人？”全职太太正在护肤，矜矜业业地完成着十几工序中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