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可以想象,这本来就是我们想来的嘛。”
房间在六十多层,从窗看去的确就是她意想之中的风景——由远而近,自上而,是被不夜的城市映成紫的天空,尘霾中由灯光勾勒来的天际线,江沉静地涌动,以及q中心商场区楼的那飞檐。
第32章 分手
那表,又叫她心隐痛。
他听了就笑,一脸的了然。
“总算到我了呀。”他展臂抱住她。
作者又来说闲话了:之前在讨论里提到过,这是一个关于抑郁症和bipolar的故事,不会现任何穿越、转世、死而复生的节,所有非自然现象只是幻觉(halluation)。
随清忽然觉得,她既是亲历者,又像旁观者。她分明看到自己的手抵着密实的玻璃,又恍如沐于q中心楼的夜风之中。前是移轴镜里的画面,建筑,路,所有的细节都有,透视却错得荒谬,以至于一切看起来都好似沙盘里的微缩模型。还有其间五颜六的小汽车与小人偶,蜡的,正在以每秒十八格的速度稚拙地移动着。
她,表示满意。
这一声“我们”,听得他笑意愈,但那笑却叫她心剧痛。
接待员微笑回答:“对,在商场区这一侧的,看江景。”
他却本没有松手的意思,反凑在她耳边:“那换个地方吧。”
那天夜里,随清带着所有人去吃饭,开了几瓶好酒,聊天笑闹一直到十多。结账的时候,又有人提议去酒吧,随清自然说好,魏大雷却抗议说这一阵加班太多,累都累死了,早散了回去睡觉吧。这说法倒也有人拥护,于是乎了餐馆,大家还是散了。
而后,又是飞往g南的飞机过跑的震颤。数千公里之外,一百年前的松苗正穿透一百年层叠的腐叶为自己造起一片一百年后的松林,一百年间一场又一场冲刷过山林与公路的骤雨,凝结在它们后的时间里面。所有的这些既不像回忆,也不是幻想,如沸,极致痛楚,又畅快淋漓。
他们关了灯,就在落地窗前,褪尽衣衫,彼此覆盖,叠。两人的廓映着窗外透来的冷调的微光,竟有cyberpunk的意味。
仅剩的时间,更不应该浪费在无谓的争论上面。这句话,她又对自己说了一遍。
更多象的概念像一个又一个大斑斓的结,不断地为她涌现,翻,变幻。变成了外,外又变成了。在堆积的
“你适可而止啊。”她埋在他前躲着他。
等到说完再见,其他人走远,这人才又转回来,对随清说:“总算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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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是夜了,从旧城去江对岸新区,先走架,再隧,一路坦途。
“什么叫总算?”随清笑问。
虽然价格辣手,但她不介意奢侈这一次。泡沫,她又想。她只是需要一个泡沫,只属于此时此刻,只属于她自己。只要栖其中,就可以暂时忘记其他。什么远的,近的,真的,假的,仅在这一夜,她一概不去追究。
随清想了想,建议:“去q中心?”
虽说是在大街上,随清还是由他抱着,甚至也伸手来环着他的腰。她贴着他,怀中是满满的实的一抱,那觉甚好。不想这人竟是得寸尺,又低来吻她。夜已渐,但闹市的商业街依旧人不少,他又是这么显的一个人,周围多少有些闲来无事的目光。
开车的时候,她细细地味这痛,才发现并不是从心里来的,甚至也无关肺腑,而是生于最末一肋骨,却又莫名牵扯着全副的心神。说来也是怪了,只是从暮到初秋,区区几个月而已,回想起来却像是过了许久。她又一次觉得,q中心楼那场邂逅之前发生的事,久远得有如前一世,甚至本就不像是她自己的人生。
随清把车开到q中心,停地车库,然后带着魏大雷搭专用电梯直上区的酒店。她在前厅要了一间房,特地问是不是朝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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