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但她反倒想要试一试。
车行驶在滨海的路上,再穿行于环山之间。车窗外先是海天碧蓝,而后又变作丰茂的带植被。一路上,随清都在打电话发邮件,直到午参加会议的方方面面都已约定,这才放手机,稍稍走神。
莫名地,她又想起往事。那个初茅庐的自己,杂耍般地拿一个又一个模型,对当时一脸冷漠的老邱说:这个分解决了问题a,那个分解决了问题b,还有一个解决了前两个都没能解决的问题c。
回忆仍旧真实而清晰,她仍旧记得周围每一个人脸上的表,就好像在脑海中展示着一幅全景照片。但这一次,这张照片却在转到某一个角度的时候嘎然而止。她知,是曾晨坐在被截去的那个角落里。她也知这不是遗忘,而更像是一意识的自我保护机制。她的记忆替她隐去了那个分。
那一刻,坐在租车里的随清觉得这样很好,没有痛,没有遗憾,没有悔意。而且,也不是她应该沉湎的时候。直到后来,她才意识到这是错的,一直以来都是错的。正如丁艾所说,有些问题她其实早就该问了。那场车祸之后的她逃避着真相,就好像此刻已经知了真相的她又开始逃避回忆。
否认,愤怒,迷茫,消极,接受,悲伤的五个阶段。时隔一年,她又一次回到了原地。
车上开着电台,其中正播报新闻。随清的粤语基本习自于行歌曲,只能听懂一个大概:纵联地产召开急董事会议,推选邱其恺先生为代理主席,大小东重拾信心云云。
那就互相拯救吧,她轻轻笑了笑,也算是为自己打气。
回到机场旁边的那家酒店,随清一连几个小时都在电话会议中。与会的有罗理公司的人,也有她在上海的那几个伙计,自然也包括魏大雷。
还在开着会的时候,她就翻了翻所有的邮件和信息记录,心想这人倒还争气,在她近乎失联的这一夜又一天当中,该的都了,也没什么篓,需要找她救火。
就这么想着,她在网上订了当天夜里回程的航班,给他发了自己航班信息过去。
回复即刻就来了,只四个字:我去接你。
她看着,忽然就有些归心似箭的意思。
到达机场已是晚上八多,自从中午吃过老邱给她的那盘早午餐之后,一直到这时候随清都没时间再吃东西,只能趁着候机的空档去吃了碗面条。
既是因为饥饿,也是因为赶时间,她狼吞虎咽,料到事后大概率会胃痛不适,却还是明知故犯着。不知为什么,这觉却叫她想起魏大雷,也许同他在一起也是一样的心态,知不对,却又明知故犯。
待一碗面吃完,随清起要走,抬却意外看见一张熟面孔,正与几个人一起走这家肆。
那熟面孔本是打算装作不认识她的,只可惜她已经脱而,喊了一声:“忻涛。”
一场遭遇避无可避,忻涛脸上这才挂上一个笑,过来与她打了招呼。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