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所幸他已贴到她的耳边,应该没看到,只是低低说了一句:“你要是喜,就给你了。”说罢,便将那件t恤脱了。
驾车离城是在黎明时分,速公路上除去几赶夜路的卡车,几乎没有其他车辆。随清开到最限速,一路绝尘。她转看副驾位上的魏大雷,他也正看她,伸手覆在她手上。
从名士公寓来,他们便在街角找了个通宵药房,他径直走去,取了两盒避摆在收银台上,值班的小店员漠然地用扫码枪“哔”了一声,收银结账,全程只有随清一个人尬得不行。
有那么一瞬,随清也觉得自己是有些疯了,却又想起吴惟的话来:你这一年过得太难,you deserve it!
当天晚上,随清又接到吴惟的电话。那个时候,她补了一整天的觉,刚刚醒来。
“今天去你那儿找你,怎么不在啊?”吴惟问。
随清答说:“我在h市。”
“怎么跑那儿去了?”吴惟有些意外。
“是谁啊?”尚不及回答,大雷已经凑过来,大脑袋搁在她的臂上,一发蹭着她的脸,一不跟她见外。
随清一把推开他,床开了门走上台。
“了?”电话里,吴惟笑问,语气暧昧。
随清无语默认,曲臂靠在栏杆上,看着前月的江。
吴惟像是有一丝顿悟,忽然问:“是在h市江边那个度假村吧?”
“对。”随清回答,并不想隐瞒。
电话那端静默了片刻,两人才又闲聊起别的来。
等她讲完挂断,大雷也上跟着来,等了好久似的。
“是吴惟?”他从后抱住她,躬迁就她的度,搁在她肩上。
随清,被他呼的气得有些,往旁边让了让。
“你告诉她了?”他又问,愈加靠过来。
随清笑了笑,没否认。
“那她怎么说?”大雷继续追着,竟像是有几分欣喜的意思。
“她骂我不负责任,叫我当心你告我。”随清伸手他发里了,话虽是玩笑,但也是事实,吴惟早就这么对她说过。
大雷却跟着笑起来,将她反过来对着自己,看着她:“你让她放心,我只想……”
“想什么?”随清抬,望着月他的脸。
“跟你一起不负责任。”他静静笑着回答,贴上来把她拢在怀中,整个包裹起来。
随清不知应该如何理解这个答案,只觉夜风轻,又有些凉意,她贪恋那个怀抱的温,什么都不去想。
再回a市,已是周日的午后。
天气好得碧空澄净,光灿烂,随清从酒店大堂来,被闪得有些睁不开。大约是客房里的床太,又或者还有旁的缘故,她直觉浑上酸痛,尤其是腰,险些就要断了。作为一个十年驾龄的老司机,她将车开停车场的时候竟然蹭了坛的边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