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看到了业主方面的一把手,罗理。
投标之前,随清与业主接洽,第一次见的便是罗理,两人的谈话十分投契,这也是为什么她会对这个项目如此兴趣的主要原因。但她心里也很清楚,此人五十几岁,是个跨界玩惯了的另类商人,哪怕是与街上卖烧烤、斗蛐蛐儿的也都有的好聊,对她这样一个在业稍显稀有的女建筑师自然也有兴趣。两人聊天儿中的这份投契,是罗理的格使然,并不代表他更倾向于将项目到她手上。
等到评标之后,她的方案被排在最尾,更叫她认清了现实。而且,另两个候选的投标方,一个是设计院,一个是大设计公司。如果说她还留在blu,那么尚且可以算是势均力敌。但现在的她手只有一个实习生,无限渐近于光杆司令的状态。客观地说,也实在是很难给业主信心。要是罗理当真用了她的方案,后期审图、消防、保险都会多许多麻烦。所以说,其他两个候选人的方案或许到十分就足够了,而她却非得到十二分的无以取代不可。
如何到无以取代?到那时为止,她自己也只有一模糊的概念。
等到大靠站停稳,魏大雷才刚醒过来,迷迷瞪瞪背了行李和设备,跟着随清从车上去。
不远,罗理正朝这里招手。此人留一发,在脑后梳一个鬏,穿一登山服,扯一把烟嗓向他们表示烈迎,而后又大手一挥,带他们上了一越野车,说是先去吃饭。
关于随清自立门的事,罗先生当然早就知晓,此时也表示了祝贺。
这话随清只当是补药听了,赶了谢,占了他边副驾驶的位,趁着这机会简单说了自己对以后项目理运作的计划。
罗理倒也不烦她,一边开着车一边凝眉听着。
“不瞒您说,”随清最后总结,“我现在是全力投在这个项目上,不像之前在blu,一个人同时看四五个项目。专业能力,您尽可以放心,还是和从前一样。效率和机动只会比在blu的时候更。”
谁知罗理听的时候像是认真,但听完之后,却仍旧只是泛泛地说了句好话:“建筑师本来就是一个讲究个人风格的行当,你来独立执业当然是好事。”
随清不禁觉得这句话与其说是夸奖,还不如说是对她的敲打。之前那次投标,她提的方案走的是朴素实用路线,几乎谈不上个人风格。但她之所以那样,也有她的理由。
“方案是理想,”她试图解释,“但原山区的建筑比较特殊,从结构、排,到通、电气,各方面的要求都是不能无视的现实。除此之外,我们还要考虑到业主以及其他受众的心理和审……”
“业主有审吗?”罗理打断她自黑起来,说罢自己先笑了。
魏大雷那个不开的,没听过笑话似的,也在后面跟着嘿嘿嘿。随清不禁觉得又碰了一个钉,但也只能住嘴,尬笑捧场。
说话间,车已经开一家饭店门前的场院。三人才刚车,便被藏族老板迎了包间。随清看见包间里已经坐着大半圈的人,这才明白过来,罗理此行亲自迎接只是顺路罢了。另一个投标方派来的人当天午刚完成实勘从山上来,准备搭明早的飞机回b市,罗理这次来主要是为他们践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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