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2/4)

“我俩没了，就是这样。”吴惟解释，言辞简洁。

不料吴惟却回答：“就是没怎么，你知吗？”

就这样一直到她念三，即将参加考。那个时候，距离她画那张名士公寓的平面图，已经差不多十年过去了。

吴惟却答：“我今天理由充分，你不要跟我争。”

随清并不确定是哪一次，但还是。

“就是那一次，”吴惟继续，“我们从饭店来，遇到忻涛，他跟一个女的在一起。”

吴惟避开她的目光，转去摆餐桌，一段不不短的沉默之后，方才开：“我今天跟忻涛去民政局把手续办了。”

“记得那次在我们所附近吃饭吗？”吴惟问。

“……怎么会这样？”随清一时不知说什么才好。

“合则聚，不合则散，”吴惟把她午说的那句话还给她，兀自坐开始斟酒吃菜，“我早跟你说过，结婚这回事，说穿了就是封建余孽，真的也没什么好。”

送到，吴惟从袋里掏一瓶清酒，见随清在旁边看着，便：“这是我的，你喝你的白开。”

母亲钱瑛要她报财会金，她还是全照办，只是默默地把一所三线城市二院校的建筑学专业也填了志愿表，又是那样默默地考一个比任何一次模拟都低二十分以上的成绩，恰好掉到那个学校。

那天晚上，随清与吴惟一起吃了顿饭。吴惟说不想外，两人于是就在随清家中叫了外卖的日料。

随清默认了这个决定，直到四年之后，又一次违逆。那一次，是因为曾晨。

随清于是想起午的那通电话，问：“瞒着我的那件事，现在可以说了吧？”

“算了，”钱瑛还这样安过她，“先读着吧，反正你迟早也是要国的。既然他供着那边的孩，也就应该供着你，到时候再换专业也来得及。”

“就这样勾引我？”随清抗议。

“民政局还能是什么手续？结婚我已经结过了，再去当然是另一。”吴惟笑答，样看起来竟颇为轻松。

“怎么个不对

“那个是他的……”随清难以置信，虽然自己记不好，但撞破闺丈夫轨这事，怎么可能忘记？

“什么手续？”随清追问，其实答案已经摆在前了。

“太，不懂。”随清摇。

这个结果，甚至连钱瑛这样仔细的人都没察觉任何异样，只当那是个凑数的保底项，而自己的女儿天生就是这副样，无声，平庸，怯场，每到关键时刻总是叫人失望。

直到又饮一杯酒，人已微醺，话更多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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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清家里地方并不小，两室两厅，只她们母女两个住，但她跟母亲始终都是睡在同一个房间里。另一间了书房，也是两张写字台拼在一起，她们对面对坐着，写字看书。无论什么，她的一举一动都在钱瑛的注视之。

“对，”吴惟确认，“这就是我俩最近这两年常态，两个人住在一起，彼此客客气气。我居然一直觉得正常的，以为古代人说的相敬如宾大概就是这样，直到那一天，忽然就觉得不对了。”

“……就为那件事？”随清回忆，渐渐有了模糊的印象。那天，她的确觉得有些奇怪，这两夫妻怎么疏远得好像普通同事一样。

“不是，不是，”吴惟就像听到一个笑话，连连摆手解释，“他那天看见我，打了个招呼，就过去了。”

时候，她到吴惟家里去玩，看见吴惟的房门上贴着“非请勿”的字条。虽然那扇门后面只是一个八平米的小房间，在她中却简直像是看到了另一个世界。

第11章  暗礁

随清知她心里正别扭着，也不跟她争论，只在一旁陪着夹了几筷，等此人酒过三巡，方才试探着问：“你跟忻涛到底是怎么了？”

其实，那是随清人生当中第一次违逆母亲的意愿，但她从没有说来过，钱瑛也一直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