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说话的时候看着他上的衣服。他上班穿的衬衫已经脱掉,此刻是一件碳t恤,上面印着字,hey ho,let’s go!
至于他答了什么,她一句都没有听见,只是关上车门,驾车离开。
回想方才,一路从办公室走来,她自信始终神如常,直至周围没有其他人的目光,方才卸脸上的表。唯一的例外就是魏大雷,大概被他看到她红着睛。
吓坏了小朋友,随清自嘲地想,驶车库的时候,在后视镜里的看到一个人影,仍旧站在原地,越变越小。
“hey ho,let’s go!”她在中默念他衣服上印的字,踩油门,撞夜里。
那段时间,随清一直以为自己已经得足够好,直到一个月之后,她才意识到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可以成为不胜任工作的佐证。
那时,纵联又有两个新项目公布,而blu甚至连初步接洽和答疑说明会都没收到邀请。
g南登山基地的项目也已经截标,中标人却久久未能确定。随清收到通知,评标之后,还剩三个候选人,她的方案排在最尾。业主希望看到更加细化的设计,再决定。
收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随清不禁苦笑。还真是让邱其振说着了,这个她以为很有想法的业主,果真如老邱所说并不那么靠谱。虽然此时的法已经有违招标程,但摆在她前的无非就是两个选择——可以接受,继续努力。也可以放弃,拿一聊胜于无的补偿,就此结束。
还未决定,万老师已经来找她,约她一同午餐。那天中午,早川也在席上,他们还未开,她已经猜到大概的意思。
都是多年的旧相识,话说得也客气。万老师只提她不好,工作上难免有些疏漏。
这些随清都认了,g南的项目的确是她一意孤行,从前期实地堪踏调研,再到方案与扩初,投一个组的人力力,结果却是这样。
本以为只是敲打,但说到最后,万老师竟提起去年的业绩评估来。那一次,因为曾晨的葬礼,随清没能及时提几个项目中各级建筑师的评估结果,耽误了整个所的年终评定。但这是早已经达成谅解的事,她一时不懂为什么现在又被提起。
片刻,答案便已摆在面前——他们希望她退伙。
关于退伙,事务所有章程可循,少数服从多数。只要其他合伙人统一了意见,的确可以这样。当然,最好还是由她自己提来,但如果她不肯走,他们也已经有足够的事实依据证明她不能胜任合伙人的工作,比如那次评估,比如她每两周去神卫生中心看病,再比如这一年以来除了为曾晨留的项目善后,她其实什么都没有,而在可预见的未来,这一也不见得会有多大的改变。
“小随啊,”万老师语重心,“说到底我们还是个小所,最好呢,是由你这方面主动提来,事也会好办一。”
“don’t take it personally.”早川在旁边端正地坐着,附和。
随清默默听着,脑里慢慢转过弯来。他们最在意的,其实还是纵联的那两个项目。邱其振那边,她已经无能为力,甚至可能正是因为她的存在,才使得blu连场角逐的机会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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