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节(2/4)

直至凌晨，她忽然醒来，发现边仍旧没有人。曾晨还未到家，窗外是不歇的雨声。她开始有些担心，给他打电话，铃声一直响着，却无人应答。她当真怕起来，开车去找他。

“不用了，邱先生这就走。”她答得脆，并不看他，只望着邱其振。

“不用再考虑了，我已经想得很清楚。”她摇，至少在这一刻，她对自己的选择万分确定。

邱其振笑了笑，对她，再没说什么，起走去，与门神一般的魏大雷而过。

现在又来跟她提咖啡？！随清突然很理解那些古装剧里的人被气得吐血的景，此刻她也有类似的觉。

从事务所来，她驾车过江，回到新区。途经q中心，正好遇到红灯，她停车等待。前方缓慢地数秒，她隔着车窗玻璃对着不远硕大无极的建筑看了许久，直到后面有车喇叭，才发现信号灯早已经翻绿。她松了刹车，左转，停对面服务公寓楼的地库。

她一次次地想，但却没有一次能够想一个结果。就像是一本书戛然而止，主角已死，后面的节无论怎么编去，都像是狗尾续貂。就像一个电游戏，唯一真实的玩家已经退，剩的只有无数npc，漫无目的地游在虚幻世界里，从一个循环到另一个循环，没有尽，没有。

一切都跟以往的每一天相同，一切又都不一样了。q中心落成，她其实已经没有理由再住在此地。曾晨留在blu的项目也都全结束，她甚至没有资格再留在那里工作。

时隔一年，她只能借着这个梦，又一次回到他们共同的家中。家、书籍、两人的衣与日用品，一切的一切都在原，而她还是像那一夜一样等着他回来。

“你怎么还不走？”随清心烦气躁，一句“实习生跟着加什么班？”已经到了嘴边，但又觉得太冲，没有说来。她这个人，一向谁都不得罪。可刚才又是怎么回事？连她自己都搞不懂。

片刻之后，楼又传来引擎声，她站起来走到落地窗前，便看见邱其振的车正倒车位，朝外面驶去。惶恐迟迟才来，直到这时候，她才清楚地意识到这一回是真的把自己唯一的金主给得罪了。以邱其振的脾气，恐怕连反悔跪的机会也不会有，如今能的只有拜拜菩萨祈祷他公私分明，至于结果，显然也不会有多大用。回想方才两人之间的对话，老邱的意思已经很清楚了，他并不看好她的才华和能力，要不是因为两人之间的那，他没有任何理由再照顾她的生意，而她已经断然拒绝了他的“”。从今往后，她这blu合伙人的位怕是要坐得更加名不正言不顺了。

随清一惊，回见是魏大雷，离得她很近，也正探看着窗外，目光尾随邱其振的车拐车消失在夜里。

是夜，仍旧是一粒氯硝西泮送她梦。

外面的人已推门而，是魏大雷，看着她问：“老板，要不要茶或者咖啡？”

老邱似乎还有话要讲，但还没来得及开，便听见门上有人轻叩。

随清坐在办公桌边没动，仅凭想象，也知外面那些人又会像他来的时候一样，一路目送着他去。

梦境中，是漫天瓢泼的大雨，就如曾晨离开的那天一样。

随清本没有心思跟他闲扯，转离开窗边，只留淡淡的一句：“那你现在可以班了。”说完便将电脑包里，披上外，匆匆走了。

“这个，就是老邱？”后突然有人发问。

这魏大雷倒也无知无觉，看着她笑：“never leave office before your boss.”

“谁？”随清问了一句。

十钟，他乘坐的航班落地，照例给她发了条信息，是报平安，也是为了告诉她，自己还要去事务所一次，叫她先睡，不必等他。她回复说好，如往常一般淋浴，上床看了一会儿书。熄灯睡时，他还未到家，她没有促，因为这在他是常有的事。他极其努力，加班到半夜突然去现场都曾有过，工作的时候也不喜别人打扰。

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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