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完了谷,犁拿几个得和石差不多的窝窝,舀了一瓢井,就着凉嘎吧嘎吧的啃了起来。且还特意给我留了两个,让我饿的时候吃。
“犁!”
“买菜太钱了,我兜里就剩两块钱了,还要存着给桂娘买膏药!”犁随向我说。
“谷还是好谷,晒晒还能吃。这还是我大哥非要分给我的,大嫂不让给,如果不要,今年的冬天都不好过了!”
如果一个人太过老实,似乎全世界的人都想着欺负他,而犁就是这个老实过了的人!
没曾想这个母夜叉成脏,句句都是骂人之言,我刚回击,却不料一旁的犁急忙拽了拽我的衣袖,示意我不要和母夜叉一般见识。然而此刻,犁的大哥走了来,看起来倒也是应了当地的一句老话儿,纯粹一个瓜!站在母夜叉的跟前,如同一个犯了错的孩一样,对于自己婆娘的凶悍之举,甚至于自己亲弟弟受得辱骂和委屈,愣是没敢吭一声!
犁一边忙活着把谷收布袋,一边随向我说着,对于那般刻薄的大嫂,他似乎看得十分平淡,而且并没有什么抱怨之言,仅仅是两袋即将发霉的谷,便已经让他恩德。
我冷哼一声,缓步走到院中,且淡淡的向犁的大哥说:“你是犁的大哥,就这么睁睁的看着这么个疯婆娘欺辱你的亲弟弟?你睁看看你的亲弟弟过的是什么日!”
“彩礼的事好办……”
“额!”
“呵呵!既然你有,人家又有意,其中的阻碍,无非就是人言可畏。既然如此,你不妨正大光明的上门提亲,让双镇的人都看看,也都知你犁要娶她岑桂,如此明媒正娶,谁还能说什么呢?”我再次微笑着说。
我的话还未说完,突然听到院门外传来了一个近乎母夜叉的声音,霎时,一个样貌彪悍的妇人一脚踹开院门,且叉着腰向犁看了过来:“没事不在家活,老是往那个丧门星的家里跑什么?家里没有活吗?明天起早挖地窖!”
“猴老弟,你说得是轻松,但提亲……我连彩礼都备不,且连一好的衣服都没有,怎么去提亲啊?”犁苦着脸,的叹。
我愣了愣,继而呢喃:“那倒是,你追老婆倒是真血本,这一确是没看你哪里傻!事实是你本来就不傻,只是太过老实了,一个人如果老实过了,会受人欺负的!”说罢,我皱了皱眉,无奈的看着犁。
母夜叉立时凝眉怒目的盯着我,大声喝:“我教训我自己兄弟,你个球势充什么大蒜啊你?!”
正如犁所言,院还晾晒着两袋谷,只是这谷看都快发霉了。我皱了皱眉,问:“犁哥,这谷怎么都像是要发霉的样啊?”
“哟!这是哪里来的二锤?敢这么说话呢?!”
然而未等她走近,我便是一个箭步冲上去,挥手一掌甩了过去。重重的掌声响彻整个院,母夜叉一个踉跄摔倒在地,霎时捂着脸哭了起来……“你弟弟找人打我,你个闷怂就这么看着?”说着,母夜叉哭哭啼啼的指着犁的大哥叫。
“唉!可是桂总还是放不心里的负担,总是认为自己是个不祥之人,我和她说过很多次,我不介意,我也不怕被克,但……”犁说到此,无奈的叹了一气。
“如果你还是犁的亲大哥,就不要再害你的弟弟,日后你们两过好你们的日,犁过成什么样,那是他的造化!”我向着犁的大哥怒声喝。“带着你的婆娘,去!”
母夜叉瞬间气得前仰后翻,随即一把抄起铁锹,气势凶猛的向我拍了过来。
“犁哥,你就这么吃饭?也没有菜吃啊?”我苦着脸问。
“你北!”
“犁哥,若是你一直这般弱去,纵然日后桂嫁给了你,你们岂不是还要受这个母夜叉的欺辱?这等疯婆娘,为何不与她断绝关系?居然还要应她的话,给她挖什么地窖!”
犁的大哥虽然心疼这个弟弟,但也怕跑了婆娘,这年月,娶个媳妇不是个容易的事,总不至于两兄弟都打光,故而大哥虽然于心不忍,却拿自己的婆娘没有一办法。不得已,只得让犁住回老宅,也就是沟这边的破屋。
“这,这就是你的大嫂啊?”我愣了愣,但见犁一看到这个妇人,顿时吓得手脚都不知往那边摆,连连结着应承来,且哈腰的赔着不是。“犁哥,这样一个母夜叉,你怕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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