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旧梦依稀(2/3)

镜面神说：“既然光线能通过灵阵，魂魄应该也可以。但这两个魂魄僵持不，并不是能不能的问题，而是想不想的问题。”

“他太累了，也许只是想休息一。”我叹了气，“归结底，他也只是个小孩啊。”

龙三的一个叔叔是浔江神，早年与苍梧冲虚真人有些，犯法伏诛之前，曾将最重要的龙珠托付给冲虚真人保，这也是冲虚真人明明还没成仙，却能号令南方江河的原因。后来龙三为了寻找这枚龙珠，来到苍梧山，与椿杪等人结识，这又是另一番故事。

“有没有可能，我们将其中一个魂魄引渡来？”我思考了一会儿，问，“就是一百多年前死去的那个，若我没猜错，应该是我师尊的故人。”

神灵们就这样一边压迫龙族，一边惧怕龙族的潜力，在龙三执掌云梦之后，两者的势力达到了一个诡异的平衡。至少神龙的事没有再发生了。

镜面神冷笑：“我是何方神圣？我是扶桑帝君。早就在图经里跟你们说了，‘神树相扶，生而帝者，为扶桑帝君’，既然相扶，怎么可能只有一个？两棵桑树，才是扶桑嘛！”

像扶桑帝君，你欺骗他，利用他，背叛他，伤害他，也许都能成功，但不要忘记，他是天地之间的至尊，若他当真发怒，天毁地灭也不过他弹指一捻。

我心想你跟一个后辈攀比什么呢？“其实我一直不清楚，你究竟是何方神圣？”我诚恳，“如果你是扶桑的‘镜面’，那扶桑都陨落了，你怎么没事？”

我沉默了一会儿，说：“那我和你，其实也算是……兄弟？”

神灵言而无信，龙三岂会不知？只是他孤家寡人一个，对仅存的亲人担忧过甚。

也就是说，龙三不想活了。

龙五百年生角，一千年翼，正常况，龙能活上万年。龙三不足六百岁，这要是在扶桑时期，他还算是个幼童而已。

这我阻止了笃笃拿自己血之躯继续撞灵阵的愚蠢行为，我挡在它面前，揪住它的鬃说：“听话，我有办法把龙三放来。”

我回想起当时他在庐山，被风神用他和侄儿威胁时样。后来即使他答应用椿杪和丹殊的行迹换，风神也没有释放他。

我是扶桑的魄，后来继承扶桑意志，成了独立的魂。但归溯源，还是扶桑。

镜面神又回到他自己那方小天地中去了，“好了再叫我，”他说，“我没兴趣看你这条龙。”

龙三独自走到现在，这份毅力与魄力很令我折服。

“等等，图经是你写的？”我一消化不了，的启蒙书之一居然自镜面神之手，这有惊世骇俗，“神树相扶，原来竟然只是字面意义上的两棵树相扶吗？我一直以为这里面有什么大智慧我没参透！可是我去过扶桑地，东方碧海云霞，原始之境，里面只有一棵桑树啊！”

镜面神白了我一：“扶桑和我生都过去多少年了，两棵树本来就离得近，越越大，成一了也很正常。”

镜面神说：“你不是他。”

他肯为我明灵阵由来和目前的况，我已经千恩万谢了，于是颇为狗地连连称喏。镜面神嫌弃地看我一，彻底淹没在觉海中。

我讨了个没趣，自己摸摸鼻。“龙神这边，我大概有办法和龙三对话，但是引魂我需要准备，可能会耽误一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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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面神嗤之以鼻：“小孩？我像他这么大的时候，已经开辟了渊，培养了血虫，与扶桑共享帝君之位，掌鬼蜮，号令幽冥了。”

笃笃双血红，状若疯癫